“唔......”
祁盛之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从未像此刻睁得这么大,当听见自己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上不了台面的闷哼,耳朵更是瞬间烫得厉害。
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可言,他感觉自己面前能呼吸到的空气都充斥了越飞萤身上淡雅的幽香,少女身上明明再淡雅不过的香味此时却像是世上最烈性的媚药,顺着无处不在的空气钻进他身体的每个毛孔内。
看着越飞萤这张近在咫尺的素净脸庞,白皙干净得没有一丝瑕疵,白天婚礼上令人惊艳的妆容已经卸下,可眉眼间那股妩媚劲儿却更甚,一双波光潋滟的柳叶眼媚眼如丝地大胆望进他眼底。
祁盛之喉头一阵上下滚动,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后背紧紧抵在墙上,恨不得将自己嵌进墙里,来抵抗他内心涌起的强烈冲动。
祁盛之面色潮红,闭上眼不去看她,咬紧牙关勉强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
“你......想干什么?!”
越飞萤莞尔一笑,此刻惊慌失措又强装镇定的祁盛之比他张牙舞爪的时候更加可爱。
其实她这个古早味的壁咚造型摆久了也挺累,确实也没有太多耐心等着祁盛之慢慢适应,毕竟又不是什么坏事,早适应早享受。
这样想毕,前一秒还在暧昧地揉捏他耳垂的小手便划到了鲜红炙热的唇峰上,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柔软的唇中央,指尖传回的火热触感让越飞萤也不自觉眯了眯眼,神情越发撩人。
她想干什么?
越飞萤轻声低笑,到底还是把脑子里几乎瞬间蹦出的虎狼之词吞回了肚子里,可千万别一来就把他吓坏了才好。
“不是你说的吗?做戏‘做’全套,洞房花烛夜当然要做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呀......”
她的声音弯弯绕绕,像迷人心智的靡靡之音钻进祁盛之的耳朵里,呼出的热气毫无保留地喷洒在他脖颈间,瞬间犹如有无数只小虫爬过,令他又麻又痒。
祁盛之感觉自己像是被催眠了一般,抵在唇间的那根微凉手指像勾住了他的魂,让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变得毫无抵抗之力。
而她另一只小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摸上了他的胸膛,正灵巧地解着他胸前衬衣的纽扣。
直到胸前一凉,祁盛之才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然“城门失守”。
他如梦初醒般一把捉住越飞萤那两只还在不断往下试探的小手,胸前裸露的肌肤剧烈起伏着,全身早已充血涨红。
祁盛之呼吸沉重地直勾勾盯着越飞萤,偏偏她那双眼睛却像单纯的小鹿一样望着他,仿佛丝毫没察觉自己的举动有多危险......
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坚持不住了!
祁盛之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下一秒竟出乎意料地转身就跑,逃命似地躲进离他最近的那个卧室里,“砰”地一下关上了门。
“咔咔——”
在越飞萤一脸错愕的表情中,甚至还听到了门栓上锁的声音。
越飞萤两只手还在身前,保持着被祁盛之捉住时的姿势,愣在原地一时没回过神——发生了什么?
她一个没注意,人怎么跑了?
衣服都脱一半了,不带这么玩的吧?
越飞萤足足愣了三分钟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祁盛之锁在了卧室门外,那双好看的柳叶眼里顿时升起腾腾怒气:
“祁!盛!之!”
门里的祁盛之如临大敌,整个人死命抵在已经锁上双保险的门背后,生怕下一秒越飞萤就要施展神力破门而入夺他清白。
他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精神高度紧张地竖起耳朵偷听门外的动静——
这几分钟对他来说简直度秒如年。
就在他紧张不已地等了一会儿之后,房门外居然没有如他想象中一般响起激烈的敲门声和质问声,相反除了刚才听见越飞萤怒气冲冲地喊了一声他名字之后,门外似乎已经人去楼空般的寂静。
祁盛之心下狐疑,越飞萤就这么走了?
他把耳朵贴在门背上,集中精力仔细辨认着门外的动静,隔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越飞萤真的走了。
他庆幸之余,却并没发现自己内心似乎还有点小失落。
今天酒本来就喝了不少,被越飞萤这一吓,倒像是把他吓清醒了,祁盛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
眼睛一闭,越飞萤那双勾人心魄的柳叶眼眸和说着撩人情话的薄唇就不可抑止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