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一张脸翻身下床去给祁盛之找药。
这是她第一天住进这幢二层小楼,对家里的物品摆放毫无头绪,只能一脸哀怨地满屋子翻箱倒柜,却意外发现这个房子里的摆设只有外表光鲜,除了酒柜里有酒,其他柜子里好多都是空空荡荡,一点儿都不像有人长期居住的模样。
她在寒冷的秋夜里穿着一条单薄的睡裙,耐着性子找了半天,终于从一个斗柜的抽屉里翻出了一盒药,看了看生产日期,好险没过期。
正准备倒杯水喂他吃药,忽然想起他今天喝了酒,这时候吃药怕是容易引起过敏反应,只能作罢。
既然不能吃药,那就只剩物理降温的方法。
越飞萤记得刚才洗漱完还特意剩了几瓶热水留着明早用,便准备去倒来给祁盛之擦拭身体降降温。
没想到刚走进厕所,还没来得及开灯,脚趾头先踢到了一块木板上,痛得她立马弯腰握着脚趾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开灯一看,明明睡前还空空荡荡的厕所中央,此时却摆了一个泡澡用的大木桶,她刚才就是不小心踢到了木桶边上。
她心疼地揉搓着自己的脚趾,最是娇嫩的小趾头已经红肿了起来。
可想到祁盛之还呼吸粗重,烫得吓人地躺在床上,她便忍着痛,一瘸一拐地去提墙边的热水瓶,谁料一提一个空——
三个装得满满的热水瓶,全空了!
这一刻,越飞萤感觉自己简直要裂开了,这一晚上都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