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就这样在苏绿筠的安置下,在储秀宫里安安稳稳的过了一夜。
第二天正是热热闹闹的春节,雍正一大早就派人送过来了成箱成箱的赏赐。
但是寒香依旧是一个好脸色都没有给前来送赏赐的进忠公公。
听到进忠回来的禀报,雍正也不想大年初一就去触霉头,便转身和其她嫔妃们去过春节了。
储秀宫院子里,寒香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阿吉和阿丽忙着清点箱子里的赏赐呢。
突然就听到宫门外有人求见的声音。
寒香以为又是高曦月和魏嬿婉两人的其中一个,便吩咐阿吉将人赶走。
可阿吉刚走没几步,就听见门口的人说她是蒙古巴林部的人。
寒香听见了“蒙古”两个字,心里的戒备也少了几分,又听着门口的人说的真切,便让阿吉将门口的人请了进来。
“嫔妾巴林常在给香妃娘娘请安了。”巴林湄若一见到寒香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面对巴林湄若给自己的行礼,寒香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并不想做什么香妃,我让你进来只是看在你和我同为蒙古部落的人罢了,你要是再以香妃称呼我,那你个可以走了。”
巴林湄若见寒香如此排斥香妃这个称号,心下对于拉拢她的希望又多了几分,便忙改口道:“寒香公主,是我眼拙了。”
寒香见巴林湄若改了口,脸上的表情也和缓了几分,便将巴林湄若请进屋内坐下了,还让阿丽给巴林湄若上了一杯奶茶。
巴林湄若端起奶茶喝了一口,有些伤感的说道:“这般醇厚的奶茶,我已经有很久都没有喝到了,蒙古的时光是真让人怀念啊。”
“你既然如此怀念在蒙古的时光,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来这皇宫呢?”寒香听着巴林湄若的伤春悲秋,毫不客气的问道。
可这一问,刚好正中了巴林湄若的下怀,她接着寒香的话头故作哀愁的说道:“我和你一样,都是身不由己……”
看着眼前愁容满面的巴林湄若,寒香倒是瞬间敞开了心扉,她十分关切的问道:“巴林姐姐,你也是被迫来的吗?”
看到寒香关切的样子,巴林湄若在心里暗暗冷笑,这个寒部的公主,还真是如密信上所说的一样好骗。
巴林湄若勉强的挤出了几滴眼泪,就开始讲起了她昨天晚上刚编的故事:“我本来是蒙古巴林部的公主,早已和我们巴林部最勇猛的战士情投意合,可是突然有一天,大清的皇帝要我父亲将我进献给他,迫于无奈,我的父亲只好将我送上了离家的路,而且还是由我情投意合的人来送我,在路上我们遭遇了劫匪,他为了救我……”
说到这里,巴林湄若用早已准备好的洋葱手帕擦了擦眼角,大滴大滴的眼泪瞬间从巴林湄若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寒香看着巴林湄若以泪洗面的样子,不自觉的就攥紧了拳头,生气的说道:“这大清的皇帝可真不是个东西,就喜欢做这些强抢民女的事情,害得你的情郎也为你牺牲了。”
巴林湄若看着寒香如此义愤填膺的样子,便知道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半了,连忙趁热打铁的说道:“其实这事我们也怪不到皇上身上,都是皇上身边的那个令贵妃娘娘教唆的,她为了表现出她的大度包容,明里暗里一直让皇上多纳一些蒙古妃子,这才有了我们的悲剧。”
听到巴林湄若说这一切都是令贵妃的杰作,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她昨天在乾清宫和魏嬿婉的对话,便愤怒的说道:“好啊,怪不得昨天我问那个令贵妃恨不恨我,她说不恨的,原来我们只是她装大度,装包容的棋子啊。”
“不止呢,”巴林湄若看到寒香现在已经恨极了魏嬿婉,便连忙抓住机会继续诋毁道,“令贵妃原来只是四执库的一个低贱宫女,她为了上位,不惜抛弃自己的青梅竹马少年郎,托关系跑去先皇后的宫里做了洒扫宫女,后来不知怎么迷惑先皇后,让先皇后封她做了贵人,再后来先皇后仙逝之后,她就攀附着皇上,一步一步爬到了贵妃的位置,还将先皇后所生的嫡子抢到了自己宫中抚养。”
“什么?”寒香听着巴林湄若的话仿佛快要被气死了一般,她有些顺不过来气的抚了抚胸口,义愤填膺的说道:“昨天晚上我说她是一个贪图富贵的人她还不承认,真是气死我了,为了荣华富贵,连抛弃青梅竹马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当真是品行低略。”
看着寒香越来越生气的样子,巴林湄若知道自己的目的马上就要达到了,便接着说道:“她不止是贪图富贵,她的心思也极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