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留了一手的。”
季之玥骄傲地抬起下巴,说了个梗,“那静安寺把我当佛祖供着,我还能让他们饿肚子不成?松州省四十九县,我罩的,懂?”
顶多天天吃番薯吃到腻,营养不咋地罢了。
“静安寺?”顾以霄倏然想起那晚对方在寺庙门外结下的复杂手印。
若他没记错,那手印似是与前些日子季之玥在顾宅长廊两边施展的术法一致。
季之玥弯了弯唇角,“我需要子民用最虔诚的态度供奉,我问过大哥,大哥说松州省是人口最多的省州,刚好松州省是南盛王朝灾害最严重的地方,二哥也算是误打误撞帮了我。”
番薯放在丰年,可能只是解馋,偶尔或许会吃上两次。
南盛国人保守,容易抵触外物,占有土地种植番薯,又会威胁土地主的经济利益,且农田水稻多用来纳税。
她再卖力呦呵,也比不上水稻小麦这些农作物。
可一旦经历过天灾,静安寺又有祥兆发生,那可就不一样了。
“静安寺自我们离开大松村起便终日被紫气笼罩着,而飓风暴雨来临当日,又有金龙跃上空的幻象。
过了今晚,便是十月,等再过几日,先降冰雹,后临霜冻,纵使有人硬压舆论,静安寺的名声和奇遇也会随着事态的严峻很快传到京城来。”
季之玥眼睛仿佛有了光彩,一眨不眨地看着顾以霄,“番薯无法取代水稻,但它会是最好的赈灾粮食,要调番薯大可去调,小小饥荒,我可不怕。”
到时候,她修炼肯定有大突破!
清朝灭亡之后,她就没再接收到人们的诚心供奉,多是一些不纯粹的人,什么刮刮乐求暴富,考上清华北大等等不切实际的梦话。
还是古人实诚,只要一人信,就能带动一个村的人去供奉她,一个赛一个真心。
顾以霄看了看空荡荡的密室,“路途遥远,调粮不易,有这么多银子在,我们要不要买个庄子?南盛国虽阶级森严,但历代皇帝皆重民意,不仅鼓励工农市商,也推举文武双考,不用像。”
他语气一顿,下意识想说:不用像前世那样,分什么九流三教,连商人不能入仕,还处处遭人唾弃。
这话不能说,不然之玥又得想起她封锁转世,是因为他想跑,不听话,整日惹她生气等等脑补行为。
好在,季之玥没多想。
她转了转眼珠子,“你想用庄子做掩护,赈灾救民?”
就像之前二嫂说的,等有银子了,就卖个庄子,做番薯的供应商。
既能赚钱,又能躲个清闲,省的大嫂天天往铺子跑。
“不是。”顾以霄难得羞愧,他心中所想并非是救济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