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榴莲嗫嚅着嘴唇:“小姐……太子殿下在院外站了一会儿,便走了……”
赵雨疏心里一紧,手中的琴弦猛地断了一根,发出刺耳的声音。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榴莲:“什么?他走了?为什么?”
榴莲低下头,轻声说:“奴婢不知道……只看到太子殿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赵雨疏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原本以为今天会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没想到裴夙竟然就这样离开了。她感到一阵失落和无助,难道她的计划失败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也许裴夙只是临时有事,或者他还需要时间考虑……
嘭的一声,赵雨疏用力地将琴推翻倒地,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她心中满是怒火和委屈,刚刚特意装扮了装作高冷才女的样子,可他却这样轻易地离开了!
榴莲见状,急忙将琴小心翼翼地抱起来,然后交给旁边的小丫鬟,同时轻声安慰道:
“小姐,殿下刚才其实已经站在院子外面听了一会儿,说明他还是非常在意小姐的。也许他真的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才匆忙离开了。小姐您千万不要因为这个生气啊。”
赵雨疏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越发感到不安。
这两年以来,裴夙就如同她手中的风筝一般,总能被她牢牢掌控。
然而,自从郁清欢出现后,她突然感觉这只风筝变得难以捉摸了。
郁清欢只不过是长了一双勾人的眼睛,善于在男人面前故作柔弱而已,怎么可能赢得裴夙的心呢?绝对不可能!
毕竟,论出身、相貌和才华,她哪一点都比不上自己!
“一定不会是因为她!”
赵雨疏不信,裴夙能因为郁清欢而冷落自己。
“定是临时有事才离开。”
他将那刺客杀了,说明他恨刺客伤害自己,他还是很在意自己。
郁清欢打了个喷嚏,阵阵凉风吹进来,竹苓赶忙帮她把窗户关上。
这两日除了有些风言风语,她过得和平时也没有区别,每日不过就是钻研医书,做一些膳食送去皇后和公主的殿中,再有就是努力回忆上一世发生的事。
竹苓一进来就看到自家小姐在发呆,“小姐,府中的眼线让人送来了信。”
“哦是吗?快拿来!”
郁清欢平复心脏狂跳,接过来信,小心翼翼的打开,
信上说的很仔细,说自从郁清欢走后,张氏时不时会感觉心慌,每隔两三日就找大夫。
郁清欢仔细看到信中描写的张氏每每发病时的状态,逐渐松了口气。
自己临出门前,在药方上面暂时取得了张氏的信任。
便在她的药里面加了两味药,很难被人察觉,她服用一段时间会出现心慌,失眠的反应。
若是张氏开始心急害怕,那么大夫会给她开镇定安神的药,若是她再服用,则会更伤害身体。
郁清欢已经买通了她房中的一个二等丫鬟,那个丫鬟不受重视,还经常受她房中冯嬷嬷的打骂,早就对她们心生恨意。
恰好郁清欢给了她银钱,又在暗地里帮她娘和弟弟置了房子和地。
有了这个眼线,所以才能陆陆续续的知道张氏房中的事。
说起来,张氏虽然谨慎,但是在郁府后院这么多年呼风唤雨,已经自负的以为没人敢对她做什么手脚。
而且她也已经不太注意这些丫鬟,而她的心腹冯嬷嬷也越来越自大,恨不得在府中横着走,所以也不太关注小丫头们,已经有许多下人对她不满了。
郁清欢继续看信,看到信中自己娘亲平安无事,更是松了口气,
她平日出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娘,上一世娘为了她,被张氏活活饿死,她想想都心疼又恨。
当时又怕张氏为难娘,好在现在张氏只忙着自己身体和张罗自己和郁霜乔的婚事,无暇顾及娘亲。
竹苓看到小姐脸上浮现了温和的笑,也跟着松了口气,
“小姐难得心情好一些了。”
郁清欢点头,“看到这信,府中无事,我宽心不少。”
但是她也知道,现下这些还远远不够,必须彻底将张氏扳倒,才能永绝后患,才能确保自己娘亲不受她欺辱。
她将信烧掉,陷入沉思……
张氏开始出现症状,而连姨娘在府中一切无事,郁清欢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