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医馆是表哥连云舟开的,郁清欢曾经听他提起过。
如果她直接走进一家陌生的医馆,肯定会引起侍卫的怀疑。但现在,她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入医馆,解释起来也更容易让人相信。
竹苓一路扶着郁清欢来到医馆门口,但不巧的是,她的帏帽也损坏了,所以只能低头走进医馆。
不过,她的美貌却吸引了路过的几名男子的目光,他们都不禁看直了眼睛。
郁清欢对此毫不知情,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见到表哥连云舟,有事求他的帮助。
当她终于走进医馆时,立刻向掌柜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掌柜知道郁清欢是东家连云舟的表妹后,丝毫不敢怠慢。
不过,掌柜告诉郁清欢,连云舟前几天刚回来一趟,然后又离开了,具体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并不清楚。
郁清欢得知无法立即见到连云舟,心中不免有些不安,但掌柜也无法确定他何时归来。
无奈之下,郁清欢只好把事先准备好的信交给掌柜,并嘱咐他一定要亲手交给连云舟,且不能对任何人透露。
掌柜的点头答应,将信放好。
郁清欢又让他拿来了药膏,她将伤口涂抹上药膏。
不看不知道,一看裙子边也撕裂一个口子。
二人抹完药,一出门见侍卫还没有过来,于是又去了附近的成衣坊。
刚进去,就听到有几个人在议论:“如今林州通判巴结上了林州刺史,看这个架势,恐怕要将自己女儿嫁给林州刺史的儿子周时远呢!”
郁清欢心里一动,林州刺史不就是郁霜乔的公公吗?这家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儿子娶了京城官家的女儿,想攀高枝却不得,现在女儿又想嫁入刺史府,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然而,就在这时,又有人小声议论道:“方才看到周刺史的儿子过去了呢……”
郁清欢和竹苓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不解之色,但二人还是很快挑好了衣服,便要前往里间更换。
然而就在此时,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两人不由得心生疑惑,郁清欢更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刚想转头查看情况,却听到一个轻佻的男声传来:“这位姑娘,以你绝色的姿容,所选的衣裙实在太过普通,不妨试试我手中的这件如何?”
郁清欢猛地抬起头,只见一名身材高大、面带邪笑的男子站在面前,手里还拿着一件锦缎外罩薄纱的衣裙,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郁清欢心头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强装镇定,冷冷地说道:“多谢公子美意,不过无需费心,竹苓,我们走吧!”
说完,郁清欢便打算带着竹苓离开,可那名男子却不肯罢休,直接拦住了郁清欢的去路,连竹苓也被他的手下困住,只能焦急地呼喊着小姐。
屋内的人似乎对这个男子极为惧怕,纷纷出去或低头,根本不敢朝这边张望。郁清欢心中暗自思忖,此人在林州必定颇有气,看来若非官家子弟,便是富商之子。
她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道:“公子有何贵干?小娘子我的官人和侍卫还在门外等候呢!”
然而,那男子却并不在意,刚才他已经观察过,这位小娘子并没有所谓的夫君,只有她和女仆两人相互搀扶前往医馆,之后才来到此处购买衣裳。
从她所选的衣裳来看,都是普通的料子,显然并非来自官家或富裕家庭。
他乃是林州刺史的独生子,自小含金汤匙长大,见过无数女子,但像眼前这般容貌绝美的,又如柔弱柳树般惹人怜爱的,却是首次见到。此刻,他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将她带走。
不过,他怕吓着美人,还是声音轻柔带笑的说:“小娘子不必害怕,本公子只是看小娘子独自挑选衣服,所以帮你挑了一件,若是还有喜欢的,这店里任你选……”
说罢,还故作潇洒地挥了挥手,但眼神却充满侵略性,像一头饿狼,死死盯着郁清欢。
郁清欢心中警铃大作,后悔自己太过疏忽,这林州她人生地不熟的,今日出门匆忙也没有带什么暗器和迷药。
“不劳烦公子了!”郁清欢强装镇定,试图从他身边绕过去。但那男子却不依不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笑嘻嘻地说:“小娘子莫躲,若是想去哪里,本公子可以送你!”
郁清欢挣扎不开,心知今天恐怕难以善了。她一边想着对策,一边警惕地看着对方。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柜台上的剪刀,心生一计。她迅速伸手抓起剪刀,对着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