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宴宁在短暂的愣神之后,瞬间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起身向着门外飞奔而去,边跑边喊道:“殿下,您今晚......”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
其实,她心里一直期盼着太子能够留在长秋殿过夜,为此,她早已精心准备多时,满心欢喜地等待着这个特别的夜晚。
然而,事与愿违,太子又有要事缠身,无法停留。
“太子妃先睡吧!”太子匆匆抛下这句话后,便心急火燎地带着北影快步离去,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郑宴宁那失落的神情。
望着太子渐行渐远的背影,郑宴宁只觉得双腿一软,无力地跌坐在身旁的椅子上。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一滴接着一滴。
她双手掩面,低声抽泣着,哭声越来越大,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发泄出来一般。
任凭周围的宫女们如何劝慰,她都丝毫听不进去,只是自顾自地哭泣着。
“为什么?为什么一次两次总是这样!”郑宴宁猛地抬起头,满脸泪痕,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愤恨,咬牙切齿地说道。
一旁的夏嬷嬷听到这话,脸色大变,急忙挥手示意众人将门窗紧闭。
然后,她快步走到郑宴宁身边,弯下腰轻声劝慰道:“娘娘,还请您慎言啊!若是这些话不小心传到了太子殿下的耳中或者其他人听到了,恐怕会对您不利呀。”
郑宴宁闭着眼睛,压抑了一会,深深吐出一口气,“服侍本宫就寝!”
第二日清晨,一众嫔妾们早早地便来到了长秋殿,向太子妃请安。
众人心里暗自揣测着,这位太子妃昨日才经历了一场风波,今儿个八成会借口身子不适,草草打发她们回去了事。
然而,当太子妃现身时,却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只见她面色红润,精神焕发,满脸笑容地招呼着众嫔妾坐下,并吩咐宫女奉上香茗。“诸位妹妹快尝尝,这可是新进贡的名茶,乃是太子殿下赏赐给本宫的呢!”
坐在一旁的赵雨疏却是冷着脸,一言不发。
她看着周围的嫔妾们纷纷笑着巴结太子妃,口中尽是夸赞之词,什么“娘娘真是好福气,能得太子殿下如此看重”之类的话语不绝于耳。
赵雨疏心中不禁冷哼一声,对这些阿谀奉承之语甚是不屑。
昨晚原本郑宴宁生了好大的气,一夜未眠。
可谁曾想,今日一大早,太子竟差人送来了上好的新茶,以及一些品质上乘的笔墨纸砚。
身边的夏嬷嬷和妙春见状,忙不迭地宽慰道:“娘娘您看,太子殿下待您还是与众不同的呀!”
郑宴宁听后,心头的阴霾顿时消散了大半。
想起等会儿其他嫔妃要来请安,她赶忙精心打扮起来。
先是让贴身侍为自己画了精致的妆容,又换上了一件新制的苏绣宫装。
那宫装上的刺绣栩栩如生,针脚细密,衬得郑宴宁越发端庄秀丽、风姿绰约。
赵雨疏瞧见她那副不可一世、洋洋自得的模样,心头不禁涌起一阵疑惑和厌恶之情。
莫非是太子昨夜临幸于她不成?想到此处,赵雨疏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暗自揣测着各种可能性。
就在这时,只见皇后身边的芳嬷嬷带着几名宫女手捧着托盘。待到近前,
众人才看清那托盘中放置之物,竟是两块质地精良、色彩鲜艳的蜀锦料子!原来,这是皇后娘娘特意赏赐给太子妃的礼物。
郑宴宁见状,喜不自禁,连忙起身谢恩。
她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之色。随后,她吩咐身边的侍女将这珍贵的料子妥善收存起来。
众人的目光纷纷被那两块蜀锦所吸引,眼中流露出羡慕与渴望的神情。
要知道,如今供奉的蜀锦数量也是日益稀少。
而此次皇后娘娘竟然一次性赐予了太子妃整整两块蜀锦,足见其对太子妃的重视程度非同一般。
尽管在场之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犯嘀咕,但当他们看到太子妃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得意之态时,终究还是强压下心底的疑问,一个个毕恭毕敬地上前向太子妃道贺奉承起来。
太子妃的长秋殿热热闹闹的,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郁清欢所在之地却是冷冷清清。
整个东宫的人都在观看,看到昔日备受宠爱的郁嫔如今竟遭皇后娘娘责罚,不仅被禁足于宫内,还要每日抄写大量的经书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