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匈奴女子看着就是一股子泼辣劲。
想来刘细君此前,定然受了不少这个女子的气。
只是,我堂堂大汉公主,竟然过来做个妾室,屈居这匈奴人之下。
东方能心中登时火气就窜了起来,举起手高呼一声,拨开人群走了过去。
“昆弥且慢”
解忧本来的笑意,也在军须说自己为右夫人后瞬间散去。
虽然多少有些不快,但看到东方能高呼走出,解忧怕惹乌孙人不高兴,人家昆弥都说了,当面驳回未免有损他的颜面。
解忧快了一步,当即躬身谢礼,拦住了东方能。
“解忧拜谢昆弥,拜见左夫人”
一边说着,解忧一边回头对着东方能使眼色,一切都被军须看到眼里。
心下对解忧更是喜爱,双手搀扶起解忧,军须笑意直达眼底。
随即朝着东方能走来。
东方能的不满就差全写在脸上了,军须默然斟酒,自己先干了一杯,又端起一杯递到东方能面前。
“我绝没有轻视大汉的意思,还请使者听我一言”
东方能哼了一声,并没有去接。
换做旁人,即便乌孙再势单力薄,也不敢这般甩脸子。
但是,谁叫这是大汉使者,又是东方能这家伙。
军须招呼他人继续欢庆,自己则是耐心解释。
“大了说你我乃两国邦亲,小了说你我又是裙带相连,当年没有你的帮助,我也不会顺利坐上大位。
军须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实在是情势所迫”
东方能听得军须提起当年,便知道他是个坦荡之人,抬眼看去。
“左夫人是匈奴人,匈奴虽然被大汉大挫锐气,但是他们的伊稚斜单于依旧对我们是虎视眈眈,乌孙与匈奴左右相临,不得不表个姿态。
况且,左夫人与我相伴一年有余,为我生下一子,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解忧后来居上”
军须说完又干了一杯,再次将酒递到东方能面前。
军须说的挺有道理,站在他的位置上,他考虑的很周全,真是个好领袖。
东方能思及此当即也不纠结,接过来军须递过来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昆弥思虑周全,东方能自愧不如”
军须放声大笑,拍着东方能肩膀,扬言要连喝三坛,不醉不归。
东方能想起军须说的话,匈奴虽然被逐出漠北,但是伊稚斜还在,受此大辱,伊稚斜定然贼心不死。
看来,还得霍去病再出动一次。
“这个混账小子,你眼里只看见你们的公主,都没有看到你老丈人吗”
东方能不妨肩膀被狠狠拍了一下,一个吃痛气上心头,就回头瞪去。
不想正对上大禄阴沉的眼神,东方能心中一慌,瞬间变脸呵呵的迎了上去。
先转移战火。
“翁归这小子,我刚才还问父亲与他姐姐怎么不在,他还敷衍我”
“哼,你要真有心,就不会看不到我”
翁归站在一旁撇撇嘴,明明就只是问了姐姐,哪里有问父亲了。
正想辩解,东方能看过来,翁归抿起嘴巴,往外走去。
“父亲这就是冤枉我了,第一我是作为使者送亲来的,自己职责未完,怎能先去叙旧。
第二这是乌孙昆弥的婚礼,定然是要遵守礼法,不能喧宾夺主的,我们自家人的回到自家热闹便是了。
另外,小婿特意从长安带了特产礼物,要送给父亲”
可真是巧言善辩,大禄斜着眼睛,有些不相信。
“当真?”
“真的不能再真的了”
看东方能言之凿凿,不似作假,大禄才算甘休,缓了神色瞥向东方能。
“完事后跟我一起回去吧,孟极在家等你多日了”
东方能点头应了下来,端起酒壶给大禄满了一杯。
“那丫头也是,我还以为要多久,这几天都等不了,偏偏巴巴的跑回来说想我”
大禄有点絮叨,看似数落,实则满是开心。
东方能这才知道,孟极什么都没说。
大禄与东方能喝了几杯,直到一旁的随从招呼东方能,才打发他一边去。
东方能端起酒杯径直走向解忧,并没有理会一旁看着的左夫人。
解忧很快就看清了局势,起身对着左夫人盈盈一笑,端起酒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