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携风地脱缰飞去,轰然摔落在一只水缸之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哈哈哈哈哈......”
龙髯客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了起来道。
那李丹凤于如此的惊窘之下,顿时恼羞成怒,冲过去拾起鞭子,甩手便狠狠地抽向了他——哪晓得那条混蛋的鞭子,压根儿就不肯听从这位大小姐的使唤,不攻其敌,反攻其主,在半途当中掉转回头儿,一圈儿又一圈儿地,把她的细嫩脖颈,给缠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凤儿啊,这俗语说得好:‘听人劝,吃饱饭。’你现在总算明白了,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了吧?瞧瞧,这还得亏是这条鞭子没安倒刺,不然的话,你早就血肉模糊,性命堪虞了。”
龙髯客见状,赶忙扑上前去,帮助呼吸不畅、两眼翻白的李丹凤,卸下了长鞭,疼惜不已地苦口婆心道。
“哎呀!!大胡子,疼、疼!我好疼啊!”
李丹凤用双手捂住了,被勒得青一道儿、紫一道儿的小脖子,哭哭啼啼地,不住咧嘴喊疼;龙髯客便把她搀扶到了一旁坐下,为她擦干泪痕、涂抹药油,连声安慰她道:“好啦,凤儿乖,不要再哭啦!一点点小伤而已,明天就会消肿儿了!”
“大胡子,我本来是想打你的,怎么,你不生气吗?!”
李丹凤的心中大为触动,一逗、一逗地抽泣着,追问他道。
“傻凤儿——你把自己伤成了这样儿,我才生气呢!”
龙髯客和蔼地笑了笑,摇头叹息道:“唉,罢了,既然你这么喜欢鞭子,非得练习不可,那师兄就去专门儿定制一条长柄的短鞭,省得你以后,再笨手笨脚地伤到了自己。”
“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谢谢师兄!”
李丹凤听了,不禁破涕为笑地鼓掌欢呼道。随即,就扑进他的怀里,在他的脸颊之上,“啵”地猛亲了一口道:“大胡子,你待我真好!!”
虽然李丹凤此际年纪尚幼,可龙髯客,却依然被她亲的是面红耳赤、浑身一僵,正欲不着痕迹地缓缓推开她,她却已经“嗖”的一下儿,松开了双臂,手指着头顶,锐声尖叫道:“诶,大胡子快看,天上有只大鸟儿!!”
“师父说我在入门之时,年纪太大,根骨发育已成,本门有一些高等的功夫,注定是习练不得了——比如眼前的这种轻功,便为其中之一。唉,好不令人遗憾哪!”
龙髯客昂首望见一抹宽大的黑影,正自两人的头顶之上,如烟似雾地一掠飞驰而过,认出那正是他们的恩师双刀婆婆,而并非是什么“大鸟儿”;不由得心底愀然不乐,遐思怅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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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道那双刀婆婆,夹挟着阿梨,跳墙跃入了“憩风苑”的二进内院儿,进屋关门后,便将她放下站稳,解开了穴道。
“老婆婆,请问您为何要无缘无故地,挟持小女子来到此地呢?”
阿梨连忙定了定心神,十分警惕地施礼询问道。
“嘁......”
那双刀婆婆针对着“小女子”这三个字,嗤鼻嘲讽一笑,方欲启齿答言,便转眼瞧见了阿梨发际所戴的那朵石榴花儿,立时就怒气冲冲地一把薅了过去,扔在地上,抬脚碾得粉碎。
“诶?老婆婆,你为何要踩我的花儿啊?!”
阿梨素知她的恩师独孤远峰,平生极其地钟爱石榴花,不仅在其结苞怒放的日子里,天天观赏、怜惜入骨,就算是对待那些枯萎的落花儿,亦会一一地拾起,妥为掩埋。此刻见那双刀婆婆竟是这般地当面践踏,禁不住万分的火大,手握着双拳,忿忿质问她道。
“哼,什么破烂儿东西,也值得如此地宝贝?!一个是这样儿,两个是这样儿,三个、四个的,还是这样儿!”
双刀婆婆却是一甩袍袖,森然不愉道:“本婆婆却偏爱一棵棵地砍倒、踩碎,你们能奈我何呢?!哼!”
“老婆婆,花既已毁,神仙难复,我独孤阿梨除了徒唤惋惜之外,还能如何呢?”
阿梨便抱拳在怀,朗声说道:“只是一草一木、一花一叶,纵然是微小脆弱,也自有着它的灵性与哀苦,请您往后,千万莫要再荼毒、败坏。”言毕,转身就走道:“告辞了!”
“好啊,你竟敢对着我,这么说三道四、指手画脚的,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哈哈哈!!”
双刀婆婆先是听得、看得,一愣一愣的,随后,便两眼望天地仰面大笑着,身形一晃,挡在了她的面前道:“独孤阿梨,你今天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