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因为这是主公的坐骑,关键时刻,能保主性命。
“太史将军何须顾虑!”
逢纪见他踌躇不定,上前劝道:“汝作为战阵猛将,配上宝马相得益彰!”
“子义多份战力,便相当于大帅多了保障,切莫辜负了大帅的一片心意。”
“慈不敢受”
“太史将军不受,难道还要大帅亲自纵马冲杀不成?”
若哪一天真的轮到李信亲自提刀砍人,那可能就真的是到最危险的时候了。
所以逢纪此言,正好击中太史慈要害。
“主公!”太史慈见主公执意如此,不再推辞:“末将,拜谢!”
他心中却感动莫名,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
如果说以前是为报恩,那么此刻,除了恩,还有知遇之恩。
虽然没多大区别,但他对主公的忠心,更上一层。
身边贼将皆露羡慕之色,宝马良驹可遇不可求,追风绝影更是天下罕有。
如今被大帅赐出,众人如何不羡。
臧霸等老贼统领,同样面色复杂,心里有百般滋味。
若不是太史慈与他争功,说不得留守虎牢关的便是自己,这灭朱之功归于何人未可知。
李信转身,招手道:“郭图!”
“在!”一人出列。
李信吩咐道:“调玄甲三百副,良马六千匹,及督战营一万士卒,归于子义统领。”
“所有军需武备,皆从后营调取,所有甲胄,子义新军优先”
“诺!”郭图领命。
良马非战马,李信麾下贼军扫荡司隶各地,虽然世家大族难下,但司隶富庶贼兵自然得牛马无数。
其中很多虽不是专门培育的战马,但稍加训练,却可供士兵骑乘。
加上骑兵三宝在手,多加训练,便又是一股战力。
“谢主公!”太史慈从身后士兵手中接过一个锦盒,郑重奉上:“主公,此乃朱儁首级,特献之!”
“嗯!”李信闻言心中一惊,他按捺不住激动之情,示意侍卫将之打开!
“啪!”锦盒开合,正中间一颗漆粉头颅赫然其内,头颅面目狰狞双目圆睁,显然是死不瞑目。
“哈哈!”李信仰天狂笑:“果真是那老贼首级”
“咳咳咳”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朱儁匹夫”
“也有今天呐”
“好很好哈哈”
李信按捺不住激动之情,仰天大笑数声。
野狐岭岭一战,他险些殒命,更是牺牲了多名忠心耿耿的兄弟,和一员心腹大将。
若不是石头舍命,加上彭脱拼死殿后,生死尤未可知。
哪怕到现在,李信身上剑伤还未痊愈,情绪稍有起伏心口便隐隐作痛,他怎能不恨。
如今仇敌身死,头颅就摆在自己面前,当是人生快意。
郭图见主公激动异常,不由出言劝道:“石头等兄弟,泉下有知该安心了!”
“大帅有伤在身,需平心静气,”
“人生得意须尽欢,这老贼首级,便是慰吾伤之良药”
中军大帐,宽阔敞亮,气氛昂扬。
上首处,李信一袭戎装,安然端坐。
左手处,魏延、臧霸、典韦、太史慈、周仓、孙康、孙观、昌豨、吴郭、韩忠等一众义军嫡系将领,赫然落座。
右手处,郭图、逢纪、贾诩、徐晃、王忠、及孙机、孙雍等被迫从贼者,默默无言。
朱儁二十万大军,覆灭的消息,贾诩徐晃等人自然也收到了,正因为如此,才会沉默,才会无声。
因为这代表着,李信这支造反义军,再无威胁和掣肘。
他们这些被迫从贼者,更是要被裹挟在望不到头的反贼路上,越走越远。
与众人复杂心思不同,李信此刻则满面红光,一扫往日阴郁,罕见的露出笑容。
他轻咳一声,转向左手,朗声道:“子义将军,你给军中诸将,还有郭总管他们,讲讲此战心得”
“主公!”太史慈抱拳出列道:“嵩山一战,全在主公运筹帷幄,料敌先机,方才有此番大胜”
“末将,只是依主公先行吩咐行事,不敢居功”
他这是真心话,李信虽然人在洛阳,但对各部情况却时刻关注,四大天关驻军更是每日必报,而虎牢关前端的战事,则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