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却被一群利令智昏的黄巾乱匪,搅乱了节奏”
郭图见状,急忙上前安抚道:“魏延兄弟,气大伤身,不必与一群愚匪一般见识”
“我等只需紧跟大帅脚步,到时自有朝廷,教张曼成这群乌合之众做人”
他好言好语,希望平息对方心中怒火,不要多生事端。
作为力主招安洗白的文事派,他还真怕关键时刻,这群悍将生出不该有的乱子。
“哼!”魏延冷哼一声道:“乌合之众,那也是上百万众,此番若真将司隶三辅拱手相让,让其得了武备资粮,到时必然进一步膨胀,如何能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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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不如趁着谈判间隙,先剿了关内乱匪,就算到时便宜朝廷,也不能让黄巾得到一丝好处”
作为跟随李信日久的老兄弟,魏延或多或少,也沾染了那种鱼死网破的戾气
黄巾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坏大哥好事了,当初在豫州时,便是张曼成等人从中作梗,逼的他们不得带人远遁
如今他们好不容易围了洛阳,眼看破城在即,结果又是这群人,不顾造反大义,横生事端。
如何不让他心中恼火,魏延甚至恨不得立刻带人,与黄巾火拼一场,以消心头之恨
“咳!”沉闷间,贾诩抚了两撇胡须,起身出言道:“魏延兄弟,可知乌鸟攀鹰之典故否?”
“啥典故?”周仓纳闷。
贾诩瞥了他一眼,继续道:“乌鸦与雄鹰,同翱于天,然前者翅短,后者志长”
“若雄鹰捕得猎物,乌鸦便喜欢成群结队,纠缠在其周围,叽喳讨食,聒噪不停”
“甚至,有时飞累了,更会爬到雄鹰背上,啄其背羽”
周仓挠头道:“嚎丧鸟我知道,但这与黄巾有啥关系”
“哼!”魏延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乌鸦就是黄巾,他们自己没能耐攻城掠地,就腆着脸在大哥身侧窥伺,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是及是及”
逢纪亦是击掌掌,接话道:“乌鸦翅小身短,自己没有能力爬升到更高的云层,却妄想踩在雄鹰背上,坐享其成”
“然,雄鹰却不愿理会鸦群,更不会因为乌鸦的骚扰,而有半刻停留”
“雄鹰只需要不断振翅攀升,达到一定高度,翅短的鸦群,便会因为承受不住天穹上凛厉的罡风,摧羽折翼…”
“最终浴血苍穹,坠落云端,摔得个粉身碎骨之下场”
乌鸦并不具备高空生存的能力,也没有那个根骨资质,攀升到云霄上空。
哪怕他们侥幸蹭雄鹰的光,借鹰的风势,强行攀升,但最终也不过是羽废翼折的下场
而黄巾,同样没有推翻汉庭的能力,甚至若不是借助李屠夫的声势,他们连司隶三辅都摸不到,更别说帝都洛阳
哪怕将来他们接收了李信留下的遗产,到时面对四面八方支援而来的勤王大军,黄巾也会被碰的头破血流
“不错!”臧霸深以为然,点头称赞道:“黄巾便如乌鸦,一群吃不饱饭的流民乞丐,组成的乌合之众”
“要地盘没地盘,要粮食没粮食,金银财货美人,更是一丝也无”
“简直就是穷酸透顶,如那嚎丧乌鸦般一身枯髅骨,猎之无肉,食之无味,不值得雄鹰投下目光注视,更不值得我等停下脚步逗留”
“这般说,还真是!”帐中众将恍然,似有所得。
魏延更是收刀归鞘,感慨道:“也罢,就让黄巾和朝廷,在这司州大地,狗咬狗去吧”
与富得流油的大汉相比,此时的黄巾,还真是穷的没边,瘦的长毛。
多是一群吃不起饭的穷酸,和骷髅哈哈,半点油水也无,就算是路边野狗见了,都嫌硌牙
实在没有必要,也无需耗费心力,与对方纠缠
张让虽然只是一介阉人,但其办事效率,有时候比一些朝廷大臣,还要迅速。
没有让贼军等待多久,当天未时,张长侍便带着盖了玉章,以及各部门大印的圣旨,来到了城外贼营!
大营内,长戈如林守卫森严,数万督战士卒,手持长枪利刃,列着阵整齐的队伍,矗立在校场上。
前方,典韦、太史慈、臧霸、徐晃、孙雍、王忠、周仓等一众贼将也神色严肃,侍立在李信左右!
整个贼军大营,几乎都已知道大帅接受招安的消息,只不过碍于森严的纪律,各部轮值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