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对情报在重视,也难免顾此失彼。
此时贼军主力不在,正是他们偷城的机会,只要切断补给线,对方就是瓮中之鳖,嗷嗷待宰。
“杀啊!”随着时间推移,离石城形势愈发不妙,城墙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城内滚石火油等物资,也逐渐消耗殆尽。
贼军即使有三万众,即使拥有地利,也只能与并州军短兵相拼。
“噗嗤!”鲜血四溅,一刀把攻上城墙的并州军斩首,徐江抹了把脸上的鲜血。
他带着麾下亲卫,冲到徐晃近前:“大哥,我们已经坚守快一天了,难道还要死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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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伤亡惨重,很多人都撑不住了,那狗日的李屠夫,还不回师救援”
新营中很多士兵,都不愿意为贼军卖命,甚至仇视李屠夫的也有不少。
若不是徐晃治军严谨,威望够高,加上麾下徐江、李逵、徐弈、任昇等河东的心腹兄弟拼命压制,可能现在很多人都已经献城投降了。
眼见攀上来敌人愈来愈多,形势堪忧,徐江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上前一步,低声道:“大哥,如今形势危急,我等当以性命为重!”
“兄弟们到哪不能活命,没必要为那李贼卖命,依我看不如”
“够了!”徐晃虎目一瞪,直接将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他面色严肃,沉声道:“这种话,不必再说!”
“若不然,军法无情!”
面对大哥的冷脸,徐江心情闷闷,但也只能悻悻的退了下去。
他不知道为何到了这种时候,大哥还要为那李信卖命,但大哥的决定,他们做兄弟的,即使不理解,也要支持。
终究还是兄弟情深,徐晃不忍对方失落,告诫道:“大哥非愚忠之人,亦不是死心塌地为李信卖命,实在是大势之下,身不由己!”
“如今我们与李帅,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蚁,若大军败了,船沉了,你以为并州军会放过我等!”
“洛阳被活埋的十万新营兄弟,下场很远吗,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徐晃眺望城外汹涌的人潮,一字一顿道:“一日为贼,这个印记便永远烙印在我等身上,万不可心存侥幸!”
“谨慎言行,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城上徐晃一众兄弟心思复杂,贼军中更是多有怨言,但抵抗依然顽强。
城外并州大营,丁原等人亦登上临时搭建的望塔,眺着离石县城!
攻城惨烈,城墙下人海涌动,宛若一波波红色浪潮,拍拍大着低矮的城墙。
并州集团军,已经发起了不下三十波冲锋,但都被城内贼军打退,战事焦灼不下。
“这贼将徐晃是何许人也?”眼见大军久攻不下,丁原便知道离石守将不是泛泛之辈,遂收起轻慢之心。
他面色沉凝道:“仅凭离石土城,竟然能抵挡我八万强军,日夜不停轮攻…”
“这徐晃也算有点意思!”丁原沉闷,并州军日夜疾行上百里。
本想出其不意,趁夜偷城,却被机警的徐晃,直接破了谋划…
偷袭变强攻,眼看一天一夜过去了,伤亡剧增,兵锋受挫,不得寸进,让他心累…
一直侍候的吕布,适时上前道:“禀义父,驻守城防的,乃是贼将徐晃,字公明,河东杨人!”
“那徐晃本是贼军麾下炮灰营兵,因斩汉军校尉有功,被李屠夫大力提拔!”
“其与贼将王忠、孙机、孙雍等人合称新军四大金刚,统领三万炮灰兵,深得贼心。”
虽然是一介武将,但义父有意栽培他,平日里除了统兵训练,也让吕布处理一些文案。
所以在李信大军经过晋阳时,并州军便将其中底线,调查清楚。
在吕布看来,贼军中除了李屠夫,真正值得重视的将领,只太史慈一人罢了。
其他众将,不过插标卖首之辈罢,不值一提。
但是今天,贼军却亲自给他上了一课,什么叫卧虎藏龙,什么叫天下人不可小觑。
“唔,炮灰出身!”丁原虽然对贼军也有所了解,但炮灰这词,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但想来也不是好词,邃开口道:“既是炮灰,想来对贼军也没啥忠心!”
“不知此人,可否招降?”
“义父不可,那徐晃炮灰出身,却能镇守离石拒我强军,必是贼首心腹”
吕布以为丁原起了爱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