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匈奴内迁几百年,两族融合人口流动,习俗语言与中原无异。
除了底层牧民保持着老旧的传统,中上层匈奴贵族,无论言行还是服饰打扮,都朝着世家大族方向靠拢。
且匈奴人野心勃勃,自认为是上古有熊氏后裔,和大禹的后人。
他们往往自称夏,或诸夏族,想要谋取上古夏朝法统,与并州的夏军颇为类似,异有曲同工之妙…
李信不知其意,便开口试探道:“无事不登宝殿,不知使者此来?”
“哈哈,吾主单于听闻并州易主,作为一河之隔近邻,自当拜访一番!”
使者中,一名文士模样的汉子出列,他昂首扫视大殿众将,最后把目光定格在李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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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是正主,所以上前一礼道:“河套苦寒之地,单于子民食不果腹,听闻将军于洛都搜刮数万车金银财货,吾等眼热的紧呢!”
“近邻穷苦,恳求将军看在,诸夏八百万军民的面子上,施舍一二”
匈奴人虽然一副和气有礼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却让太史慈等人愤怒不已。
臧霸更是按剑怒喝道:“放肆,我等军资,安敢窥伺”
“狂妄,想要充资,拿命来换”
周仓已经按捺不住胸中火气,直接抽刀道:“大帅,这些匈奴人太嚣张了”
“周仓,退下!”
“可是”
“退下!”
李信刀子般的眼神划过,周仓只得咽下胸中恶气,施施然退到一边。
不怪众将气愤,殿内众将皆暗自恼怒,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劫掠别人,抢他人财货,如今一群蛮夷胡掳跑来敲诈勒索,怎能不气。
上一个胆大且肥的丁原,此刻已经变成丧家之犬南下跑路了,教训很远吗?
此刻匈奴人,却欺负到鼻子上来敲诈勒索,这群桀骜不驯的悍将,怎能受气?
而且从称呼上,便能体现出匈奴人的狂妄,与自大。
以往面对大汉朝廷时,他只敢称王,而不是所谓的大单于。
因为这个称号,曾经给汉庭刘氏带来过莫大屈辱,汉庭自然忌讳。
平时也就是匈奴部众头领,私下称呼一声大单于,如今却在夏军这里摆谱。
就好像是强盗头子,在土匪头子面前,称一声朕,其中寓意可想而知。
而且匈奴人为了威慑自己,更是言族众八百万,可见用心不良
“八百万?”李信微不可察的,瞥了嚣张的使者一眼。
他觉得这个数字,可能有些水分,但匈奴这些年对外扩张掳掠,又吞了河西六郡,百万人口大概还是有的。
以游牧民族的传统,武装二三十万骑兵,应该没有问题。
想到这里,李信眸光闪烁,心中一阵火热。
狗日的匈奴人真是富有,区区河套之地,竟然有那么多人口,比老子这贫瘠并州之地可强多了。
匈奴豺狼眼红他财富的同时,李屠夫同样在心热匈奴部族的人口,热的要冒汗了都。
李信寻思着,这么大一块肥肉就在身边,触手可及,自己是不是转变一下策略。
幽州地大物博,但匈奴人也不差啊,同样人口昌盛,地盘肥沃。
若是能趁此机会,打下来做栖身之所,其实也是不错滴,毕竟匈奴游牧民族,单是战马便大大滴有…
李信种种念头,如电流般在脑海划过,心热的同时,终究还保持一点清醒。
转念想到人家的实力,这个贪婪的念头,便不自然的被熄灭了。
又想想如今要整军攻略幽州,匈奴人的态度不可忽略,权衡利弊,感觉此时与其交恶实属不智。
李信为了稳固后方,施舍些钱物又有何妨,当下道:“邻里困难,自当帮衬一二!”
“来人,去府库内,取珠玉百箱,金缎万匹…”
“与诸夏部的朋友,换些战马武备,友好往来…”
“谢,李将军!!”几名匈奴人见此,相互对视一眼,尽皆目露喜色,此行果然如单于所料,顺利异常。
亦如族中大人所言,汉人也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之辈罢了,自己只是威胁一番,对方便乖乖就范,所谓屠夫此人也不过如此!
至于汉人口中所谓战马,不过是想为军中将士保留一些体面罢了,交换多少匹,还不是看单于心情!
面对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