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蹄,只留槐序在风中独自凌乱。
“老大……有心上人了?!”
夜里,空气微凉,花朝端了一壶温酒提着丹青袍角拾阶而上。
敲门声响起时,他正在从菜里往外挑葱花。
“是我。”
陆潇年放下碗筷去开门,低头看了眼,“不喝,胃疼。”说完就要关门。
花朝一滑溜便钻进屋里。“又没说给你喝。”他来到桌旁一低头便看到桌上那一小山堆的葱,花朝微微皱眉。
他掀袍坐在他对面,给自己倒上了一杯,低头深深嗅了下,语气夸张,“想不到这橦关镇的槐花酿这么香,比宫里的什么桂花酒、桃花酿不知好喝多少倍。”
陆潇年掀袍坐下,默默把杯子往前推了推。
花朝暗笑,把斟满的酒杯递到他面前,故意叹气:“这里距京城三十里,已出了京备营的管辖,后面的路可就不好走了呦。”
陆潇年不语,埋头挑葱花。
花朝看透,笑道:“就咱们这么几个人,可顶不住那一波又一波的刺杀。”
黑绿相间的葱花山又高一层。这次里面还掺了两颗糊了点边的青菜。
“他们虽说是伪装成了商队,但还是太显眼了,那几个沉颠颠的大箱子,明摆着等人来抢。按理说九殿下看上去也不像是那么傻的人啊。”花朝扬杯而尽,槐花香气弥漫一室。
“与其一路提心吊胆,不如在离京师不远的地方把鬼都引出来。”
见他终于开了口,花朝笑了笑,“你倒是了解他,我看倒不如你一开始就跟老侯爷说了实话,调一队兵,有你、有咱们陆家军的名头护着,谁敢不要命上来送死。”
陆潇年被这葱花恼得本就没胃口,现在更没胃口。
“不合规矩。”
“只是不合规矩?”花朝一语道破。
烛光绰绰,陆潇年的脸隐在暗中,辨不清神色。
他想起祁岁桉出行前看他的那一眼,即使他们之间隔着一整个祈年殿,他也能感觉到祁岁桉眼神中的怨恨。
陆潇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最不愿见到的便是我。”
“那你这样一路跟着迟早也要被他发现,而且……你怎么回去跟老侯爷交待。”
这军情刺探的本不过半月的事情,可要真护送到西梁再回来,少则一月,多则两月。虽说这次赣州动乱并不影响盛京大局,但他们若真这么做了,以侯爷治军之严他们回去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陆潇年自然听懂了他的意思。
“我不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