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一封奇怪的信,可是方多病和李相夷两人跟踪他两日,也并未见他有何奇怪之处。那人不是上朝,就是回家在书房处理公事,并无与陌生人接触。
现在监察司,皇城司,大理寺三家一起发布了对他和阿飞的通缉令。现在外面到处是找他们两人的官兵,没日没夜的挨家挨户搜查。李莲花和笛飞声就暂时躲在杨府,毕竟这里刚有人丧命,所以一时无人回来搜查,虽然这杨府白日有许多人前来吊唁,这一到入夜便没什么人了!
笛飞声他现在只保护好李莲花,他现在身体十分虚弱,白天他们就在一处偏僻的厢房休息,夜晚,就继续在这怪异的杨府寻找线索。
方多病与李相夷两人施展轻功,从后门院墙轻松越过,花园中不时有仆从丫鬟,及其以些吊唁的人经过。
两人并未过多停留,直接去西厢房找李莲花,他们也买了些吃食带给他们。
笛飞声守在房间,背着刀坐在桌边 。耳畔传来脚步声,越发近了。刚抬眼便见方多病带着李相夷翻窗而入,这李相夷性格正直,爱憎分明,这般失礼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
方多病将带来的干粮递给阿飞,床榻上李莲花也醒来。方多病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到他身边。
“李莲花,你还是别起了,入冬了,天凉,你还是在床上躺着,这几日满城都是抓你与阿飞的。你们若是找不出证据,证明你二人的清白,可就麻烦了。”
方多病眼神示意李相夷拿出他们,给李莲花带的好吃的还有糖。李相夷爱吃糖,李莲花就是李相夷,这习惯怎么可能改得了。可是,他明明这般喜甜之人,却吃了半辈子的苦。
这次事发突然,他好歹也跟随过李莲花,如何查案的,这杨院首之死也不难查,他这里又有些眉目了。
李莲花吃的烧鸡,眼睛也瞥见方小宝那般怜悯的眼神,不知,这小子又在胡思乱想写什么?他们出去查那个毒,应该查到了线索了吧!
“你们查出那毒了吗?是何毒,说来听听。”李相夷又拿过一个枕头给他垫在身后,他又给李莲花倒了杯热茶。李莲花颔首致谢:“多谢,你怎么不说,李相夷,你来说说,这小宝还跟我卖起了关子。”
方多病傲娇地瞪了眼李莲花,他就不信李莲花真不知道是何毒?他不是神医吗?虽然他那半吊子医术,时常不靠谱。
“你怎会不知?老狐狸,想必你早已猜到了吧!昨日在那杨院首房间,不止搜出了书信吧!”方多病坐在桌边,灌了好几杯茶水才止住渴意。
李相夷老实回答他们查到的事情:“李莲花,你说的没错这毒,不是寻常毒物,此毒,名唤鸠酒,鸩是一种毒鸟,其羽毛有剧毒。”
“鸩酒是通过将鸩羽拂于酒上制成的,饮用后顷刻间五脏俱溃,神经麻木,无痛而死?。但是一般的鸠是无毒的,但这鹘鸠生活于岭南一带,里面真正凶狠的毒物是乌头。”
“我们在京城各大药铺问了许久,这明面上因为这两个毒物,都是违禁之物,所以无人敢售卖。不过,有些药铺,会为了巨大的利益,铤而走险,私下售卖。”
方多病赞同地点点头,这乌头的来处他已经花钱让京城里的暗探帮忙查询。还得感谢老方给我的令牌,这令牌现在还在他手里。他深知这令牌的重要性,它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解决谜团的关键。
方多病亲自去找暗探,了解他们的调查进展。他到约定的地点,见到了一个身材矮小、面容精明的男子正等在那里。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方多病急切地问道。
暗探微微一笑,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些模糊的线索。方多病皱起眉头,仔细研究着纸条上的内容。
“这些线索似乎不太明确,不过却知道这乌头,京城就两家药铺私下有售。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暗探说道。
方多病缓缓道来:“李莲花那两家药铺我已经得到了他们今晚丑时一刻会在城郊有异常交易,我和李相夷今晚,去探探什么情况,你身子不好,就在屋里好生养着。”
阿飞其实对查案不感兴趣,但是李莲花想查,他就会陪着,保护他的安危。李莲花连忙阻止他们,他与李相夷年纪尚轻,很多事情他们都不了解,容易被人暗算。
“你们不必担心我,我没事的,今晚我们一起去,阿飞,我们再去杨院首卧房找找,是否有别的线索。”
笛飞声点点头,起身拿起衣架上的大氅,李莲花在方多病的搀扶下起身。他现在无法逞强,一到天气变冷,行动就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