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磬虽被折磨得身形虚弱,几乎站立不稳,可一见到段五海,眼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恨得牙根痒痒。
他的那些手下,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皆惨死于段无海之手,而主上,更是被这个老匹夫出卖,交给了丹姝那个疯女人百般折磨。
这份血海深仇,如同一把利刃,时刻刺痛着他的心。
“段无海,你妄为正道魁首,端的是君子之态,行事作风委实恶毒!”
封磬拼尽全身力气,大声吼道,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他的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亲手杀了段五海,为主上报仇雪恨。
段无海却毫不在意封磬的怒骂,只是冷冷一笑,“封先生看来对于段某的招待不满意呀。”
“你的那些手下全被老夫杀了,留下你不过是为了李莲花。”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疯狂,“今日你们都休想逃脱。”
方多病紧握着手中的剑,剑身微微颤抖,并非畏惧,而是愤怒。他挡在封磬身前,目光坚定地直视段无海。
“段无海,你别太嚣张!今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云初微也抽出长剑,身姿轻盈地站在一旁,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敌人,随时准备出手。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段无海一挥手,身后的手下们立刻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这些人皆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个个身手敏捷,招式狠辣。
方多病率先迎敌,他剑法凌厉,剑花闪烁,每一招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云初微则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敌群中穿梭自如,手中长剑寒光闪烁,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地。
封磬虽身负重伤,却也不甘示弱,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拾起地上的一把剑,加入了战斗。
然而,段无海带来的人手实在太多,方多病三人渐渐陷入了困境。
封磬的伤口不断渗出血来,体力也越来越不支,动作逐渐变得迟缓。
方多病和云初微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身上都添了不少伤口。
“哈哈哈,你们今日插翅难逃!”
段无海见状,得意地大笑起来。
“我先送你们上路,至于李莲花,随后就会来陪你们!”他说着,亲自提剑冲向方多病。
方多病咬紧牙关,奋力抵挡。段五海的剑法诡异莫测,每一招都直逼要害,方多病只能勉强招架。
就在段无海的剑即将刺中方多病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如流星般划过夜空,瞬间挡在了方多病身前。
“当”的一声,两剑相交,火花四溅。段五海后退数步,眼中满是震惊,“李相夷!你怎么来了!”
李相夷身着一袭白衣,衣袂飘飘,宛如谪仙下凡。
他面容平静,眼神却透着坚定与决然,“段无海,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说着,手中长剑一抖,施展出了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
李相夷的剑法犹如行云流水,却又暗藏杀机。
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到好处,让人防不胜防。
段无海的手下们纷纷被他的剑法所震慑,不敢轻易上前。
段无海见状,心中又惊又怒,他大喝一声,亲自与李相夷战在了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剑招如电,一时间难分胜负。
方多病、云初微和封磬见李相夷到来,心中皆是一喜,士气大振。
他们强忍着伤痛,重新加入了战斗。
在李相夷的带领下,三人逐渐扭转了局势,敌人开始节节败退。
“不!这不可能!”
段五海看着自己的手下纷纷倒下,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他怎么也没想到,李相夷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段无海披头散发,衣袍破碎,眼中满是癫狂与不甘。
他,曾是江湖中人人敬畏的武林盟主,武功独步天下,威名远扬,可如今,却在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手下,一败涂地。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输给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段无海仰天嘶吼,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
他的脸庞因扭曲的情绪而显得狰狞可怖,每一个毛孔都似乎在喷吐着不甘的火焰。
那狂怒的模样,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要将眼前的世界都撕成碎片,吓得在场众人纷纷后退,脸上写满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