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呢以你。”
“呢以你……”
“我。”
“乌喔我。”
“乌喔我……”
“水。”
“湿尾水。”
“湿尾水……”
神庙的宫殿,如今已经有了新的用途。文书们有了一项新任务——教土着说人话。
包括那个被俘土着官员在内,几十名俘虏戴着手镣脚镣,在那里认真学习。
这些文书,把“严师出高徒”这一教学理念贯彻得淋漓尽致。
临时赶制的戒尺被打断了好几根。
这些“学生”,一个个手都肿得像泡发的猪蹄。
没办法,眼下没人懂得土着的语言,只能从零开始学起。
虽然麻烦,却不得不为之。
……
文书们在教书育人,而朱全忠他们,眼见战力稀烂的土人如此富庶,在酝酿着一个更大的计划。
开始,他们产生了分歧。
有的军官想的是继续在周边劫掠。
有的军官则是想,直捣黄龙!
直捣黄龙,捣的自然是土着帝国的首都。
一个城市尚且有如此财富,可想而知,作为整个土着帝国的中心,其首都将会多么富裕!
想想都令人振奋。
但这种想法,在很多人眼里,则是异想天开。
原因无他,三百多人,消灭一个帝国,怎么可能?
征服这座城市已经够费劲的了,有些士兵,手中的长刀都多了些细密的豁口。
所有人手上的老茧,都加厚了几分。
而且,一场战斗下来,虽然没什么人员折损,受伤的倒霉蛋却有几个。
那么,一个庞大的帝国,怎么征服呢?
即便土人们洗干净脖子,排着队凑上来让他们杀,他们杀得完吗?
不过,这件事,随着土人学生语言表达能力的逐渐提升,得到了解决。
十几天后,土着官员以稀碎的字词告诉他们,这个国家很大,人口很多,他们的王,是太阳神的孩子。
朱全忠他们关心的不是这些,又是一顿戒尺,土着官员连说带画,终于吐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就是土着帝国的大军很可能已经在路上,而且,他们的国王,很可能是亲自带兵。
国都到这里不算太远,最多一个月,大军便可能到来。
有意思。
朱全忠狞笑着,令人将他压下去,继续学说话。
“此刻已经容不得我们选择!”
“我们既然抓到了这座城市的主官,兄弟们不妨大胆想一下,为什么不能俘虏土人国王呢?”
“眼下,要么撤退,带着战利品回到南洋,或者回到海参崴,等到一年半载之后再回来报仇。”
“但那时候,战争的先机已经失去,我们面对的,很可能是有准备的土人!”
“甚至他们城市神庙中的黄金,也可能被转移。”
“更有可能,下一批征服者不是我们!”
“可是,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一鼓作气,擒住土着国王!”
“将战果扩到最大!通过俘虏国王,迫使其交巨额赎金,然后我们挟持国王,从容后退……”
“眼下小旗以上军官总计21名,恰好是单数,大家投票。”
“赞成扩大战果的,站在左边。”
“赞成现在回国的,站在右边。”
随后,朱全忠朝着左边,大迈一步。
一个个军官动了起来,令人欣慰的是,他们全部站在了左边。
既然已经明确了方向,下一步,就该策划如何行动。
国王的大军,可能有数万乃至十几万众,面对这样的敌人,哪怕这些都是土着,正面对垒也无异于找死。
他们的骑兵太少了。
火器虽然能给对方带来惊吓,可他们人数有限,很难靠两条腿将战果扩大到理想状态。
于是,三十六计被摆了上来。
想来想去,有人想到了一个计策,那就是谈判。
通过与国王的直接谈判,趁机俘虏国王。
谈判有个理想场地,城市中心的广场。
和他们说清楚自己人数,允许国王带着护卫前来。
随后,以抬枪与轻型火炮封锁街道,在震慑土人的同时将其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