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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望着眼前巨大一张床,小皇帝下意识战略性撤退,谢谌澜……你真的没有不舒服吗?要不朕还是把宋院判召进来守着你……”
&esp;&esp;虽然他很感谢对方救了自己,可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esp;&esp;他是站着的,而谢谌澜正坐在床榻边。
&esp;&esp;闻言,凤眸中的光当即黯淡下来,美艳不可方物的战损脸上涌现出落寞,如同被整个世界遗忘般,与往日那副不可一世的冷淡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esp;&esp;强者示弱最为致命。
&esp;&esp;对方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投过来,傅玉宁宣布自己彻底败阵。
&esp;&esp;“朕知道了,朕会陪着你。”
&esp;&esp;他瞧着额角那伤口好像更严重了,心疼上前捧起那张脸细细查看。
&esp;&esp;谢谌澜趁机揽住纤细腰肢,修长手指捏住系带撕扯,由于系的是松扣,很轻易就能扯开。
&esp;&esp; 出乎意料
&esp;&esp;小皇帝注意力都放在他的伤上。
&esp;&esp;额角上的伤口并不大,但却狰狞可怖,唇角处瞧着严重其实涂上药膏没多久就褪红消肿了。
&esp;&esp;不敢想象,若无谢谌澜护住他,那块石头砸的可就是他脑门!
&esp;&esp;一时间心疼与感激齐齐上涌,他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为什么你就不能躲躲呢?”
&esp;&esp;对方可是武艺高强,拳打无敌手的人物。
&esp;&esp;不是谢谌澜不能躲,而是他不想躲。
&esp;&esp;他在傅玉宁面前一直伪装成与如慕容镇那等老臣般的正义之辈,遇事会讲道理、按常理出牌,一心一意为云水、会守护他的皇位,并且也真正去那样做了,但其实这一切都是假象。
&esp;&esp;甚至正相反,他本性是一个残忍嗜杀的人。
&esp;&esp;而在张大人与钱大人这件事上若处理掉他们,那无异于撕破这层伪装,真正与小皇帝坦诚相见。
&esp;&esp;时机未到,现在还不能。
&esp;&esp;所以他没有躲,如果他受伤,就有理由回避,朝中那帮老臣自知理亏,顶多心中气愤,但不会再打搅他。
&esp;&esp;“陛下是否也觉得臣让珙王回宫之举多有不妥?”
&esp;&esp;旁人如何想不重要,他怕小皇帝多想坏事。
&esp;&esp;傅玉宁盯着他摇头,“朕没想那么多,朕只是不想你再受伤,朕会心疼……”
&esp;&esp;气氛沉寂一瞬。
&esp;&esp;谢谌澜回望他,昳丽无匹的脸上头一回涌现出怔愣表情,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凤眸中的幽暗似乎也因这句话而被驱散,仅剩的寒意也在转瞬间春水消融,“陛下当真?”
&esp;&esp;以往不管他如何逼迫,引诱,小皇帝的态度都是模棱两可,如今总算有了回应。
&esp;&esp;小皇帝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张了张嘴,像解释又像反驳,“你是因为朕才受伤……朕……”
&esp;&esp;其实,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谢谌澜觉得自己在被用心保护,以往从来都是他自己保护自己。
&esp;&esp;钱大人与张大人那样的人都低头道歉了,这证明小皇帝很在乎他的感受。
&esp;&esp;一种别样的情绪在胸腔中激荡,他不给人再继续说话的机会,双手抱住他将人往上提,让其跪在床榻之上,大掌扣住他脑袋吻上去。
&esp;&esp;傅玉宁只觉得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堵住了嘴巴,紧接着薄荷药香味弥漫。
&esp;&esp;他反应迟钝,半晌才晓得脸红,迟钝的张了张嘴巴试着迎合对方。
&esp;&esp;话都说出口了,反悔也来不及了。
&esp;&esp;他现在乱的很,就在昨晚,他突然梦到自己在现代死掉了,那个梦同样真实的可怕,他很失落,他在想会不会是之前的推断有误?
&esp;&esp;窗外,天空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