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顿时炸开了锅,左邻右舍纷纷探出头来,看到贾张氏站在院子中央,气势汹汹地指东骂西,脸上的怒火几乎要燃烧起来。
一大爷皱着眉头,从屋里慢吞吞地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杯热茶:“贾张氏,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傻柱欠你的钱,那你就找傻柱去,怎么扯到我们头上来了?”
三大爷也紧随其后走出来,脸上挂着一抹冷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讥讽道:“贾张氏,这不是明摆着讹人吗?”
“傻柱欠你的钱,你就该找傻柱。我们可不欠你分文,别打这种乱七八糟的主意。”
二大爷抖了抖手里的报纸,也从家里走出来,语气里满是揶揄:“这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贾张氏,你一把年纪了,怎么净整些歪门邪道?”
贾张氏见三位大爷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双手叉腰,破口大骂:“我讹人?我一个孤儿寡母能讹谁?”
“傻柱赔的钱,他现在没钱,你们看着不帮我讨回来,我能怎么办?贾东旭死了,现在家里没男人了,不然我贾家能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正骂得起劲儿,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扭头一看,只见傻柱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
他身上的衣服还沾着污泥,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一大爷见状,赶紧招呼:“傻柱,过来过来!正好贾张氏说你欠她钱,你倒是给个准话,有钱没?”
傻柱闻言一愣,随即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他瞪了贾张氏一眼,不满地嘟囔:“我哪儿来的钱?我都快要饭了,还钱?还拿什么还?”
贾张氏闻言,气得差点跳起来:“你傻柱可真是没良心!”
“当初你抱着我不撒手的时候怎么不说没钱?现在倒是赖账了?你今天不给个交代,别想走!”
傻柱顿时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院里众人看着这一幕,或是摇头叹息,或是捂嘴偷笑,场面一时热闹非凡。
傻柱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楚:“真没钱,我哪里来的钱啊……”
贾张氏听到这话,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整个人像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爆发:“你没钱?没钱你当初抱着我不撒手的时候怎么那么起劲?这事儿你做了,还想赖账?”
她转头冲着周围的邻居大声嚷嚷,“当初是你们几个大爷说什么为了院子名声,不让我报警,现在好了,闹得我里外不是人!你们倒好,全都装聋作哑,谁来替我讨公道?!”
院子里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贾张氏的嗓门一向是这一带最响的,此时更是喊得人头皮发麻。
她一边喊,一边用手指着院里的几位大爷:“你们几个倒是说句话啊!”
“当初拍着胸脯说什么不让我报警,怕传出去丢院子的人,现在怎么全都哑巴了?是不是看着我贾张氏好欺负!”
几位大爷互相对视,一时无话可说。
站在最前头的一大爷咳嗽了两声,摆摆手:“贾张氏,你也别这样,傻柱是真的没钱,他现在这个样子,咱们还能逼他卖身不成?况且也没人要?”
三大爷站在一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烦:“贾张氏,差不多就算了吧。”
“这么闹下去,有什么好处?再说了,傻柱之前对你们贾家也算没少照顾,哪次你们贾家缺了点啥,他不是第一个帮忙的?”
“就冲这一点,你也该高抬贵手,不赔就算了吧。”
贾张氏闻言,气得一拍大腿,嗓子都快喊哑了:“高抬贵手?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吧?这钱我要不回来,我贾张氏还有脸在这院子里过日子吗?”
围观的邻居们听到这里,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有的人站在一旁偷笑,嘀咕着:“这贾张氏也是够了,哪回不是贪便宜惯了,现在可好,吃相难看啊!”
另一些人则劝道:“傻柱都这个模样了,还要什么钱,真是不识趣。”
贾张氏眼看众人都在议论自己,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她用手一指傻柱,又指向一大爷三大爷,嘴里骂骂咧咧:“你们一个个全都是见风使舵的主!今天这个钱,我非要不可!”
说着,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腿哭了起来,整座院子里顿时更加热闹了。
二大爷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欠账还钱,天经地义。可问题是,傻柱他确实没钱,这事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