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震惊还是没想到郑东会断掉自己的左手。
教室内寂静了几秒钟。
然后,响起了诡异的嘻笑声。
风宁院长的粗砺嗓子尖利的笑,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
“佩服,佩服,小东子的这股狠劲如果用在衔毛上,我这个偷窃组头的位置也要拱手相让啊!”黑皮啧着嘴拍手称赞道。
“他再狠怎么比得过黑皮哥,你一人在官衙24小时不睡觉,不说话,自残了七七四十九刀,吓得那些雷子赶紧将你放了!”大头拍起了马屁。
“我来看看,这手……新不新鲜……说不定,都发臭了,狗都不愿意吃!”
小眼镜站起身,走到郑东断肢前,弯下腰准备将他的断肢捡起来。
没想到,一道寒光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唉?郑东,你这是想干吗?”小眼镜脸上的肌肤也开始溃烂。
“我不想让你的臭手碰我的手,我怕白痴会传染!”郑东嘲讽道。
“看来,你的教训还不够,还不够疼,不如……”
小眼镜向着郑东呲牙咧嘴,声音突然变得厚重,仿佛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深沉如怪兽的声音:“我帮你把右胳膊也撕下来吧!”
说完,他整张脸都开始溃烂,霉斑密密麻麻地出现在眼白内。
嘴唇开始腐烂,露出血色的牙龈与腥黄的牙齿。
“周男,你现在了不得了,敢自作主张了!”风宁院长嘿嘿笑着斜眼睨着小眼镜:“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啊,不……不敢……风院长,我只是……只是……”小眼镜本异变的状态全部吓得收了回去,立刻跪倒在她身前,不停地磕头,头都磕出血了。
“嘻,嘻……”风院长走到小眼镜身前,左手撑住他的脑袋,右手猛地一伸,小眼镜嘴里的舌头被她拽了出来。
枯槁的如鸡爪般的左手,手起刀落,小眼镜的舌头便被她切了下来。
“啊啊啊……”小眼镜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这就是多嘴的下场!”风院长将舌头悬在郑东眼前,嘻嘻笑着。
这个恶毒的老太婆!
郑东在心中怒骂了一句。
“你的手喂狗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四只狗,你这一只手,不够啊!”风宁院长笑道。
“不仅一只手,还有一条舌头!”郑东示意了一下,继续道:“如果还不够的话,黑皮与大头也还有手可以!”
“你是犯傻了吧,我们又没犯错,哪需要砍手!”黑皮冷声道。
“不要忘了,你可是我们的头,你的组员没有完成目标,你是不是也要承担领导责任呢?”郑东的话明显让黑皮有些紧张。
“我……我虽然是你们的头,但我分配过任务了,也提供过目标,是你们技术不过关,这可不能怪我!”
他说完瞥了一眼风宁院长。
“不要忘了,在偷窃组没有头的时候,我与小柔在一起,可从来没有完不成任务。”
郑东开始诬陷:“自从你当了我们的头,第一天就没完成任务,你不需要承担责任吗?”
黑皮明显有些紧张,他张口结舌了一会,咬牙切齿道:“这……这是你们故意的,你们想让我背锅!”
“背锅?”郑东伸出自己的断肢道:“为了背锅,我自断一臂?还有小柔的惩罚,值得吗?”
“今天,我们偷钱的数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多,效率也更高,这完全是我的领导作用!”黑皮开始诉说自己的功绩。
“是吗?你故意让我上公交车上偷同行也是你的领导能力吗?”郑东忍着疼痛,举起断臂道:“我被打成骨折,也是你的领导作用?”
“哦?小聪让你去偷同行?”凤院长眯着眼盯着黑皮。
“不是的,不是的……”黑皮慌忙摇手道:“我是让他去偷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可没让他去偷同行!”
“这个女人是同行的女人,你难道不知道?而且,他们正在公交车上行动,我打草惊了蛇,他们行动失败,将怒气全部发在了我身上,如果不是我机灵,可能就回不来了!”郑东怒不可遏。
“是真的吗?”凤院长问黑皮。
“我怎么可能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你没完成任务就是你的责任!”黑皮开始不讲理,想把责任全部推给郑东。
“院长,您一向赏罚分明,只要是您做出的决定,我绝无意见!”郑东将球踢给了院长。
风院长笑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