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岫认为——话,说得无情,事实却是,凤凰鸣和鲛祖肩上的重担,由罗睺承下了。可是,战线拉这么长,首尾难顾,受损必然,甚至......再则,佛业双身进入苦境,自有素还真筹谋,天都完全没必要顶第一阵.....不过,大家都等别人先出手,相互观望,苦境阵线散矣。汝!又奉上了汝之所有——天都,以及曼睩.....初相识,那个舍尽情缘诛魔的英雄、活过来了!!
曼睩心知,未来,萝卜将时刻处于危险之中,不只佛业双身,还有刀无极.....当年,用视为生命的兄弟,换取了百姓的安稳,结果自己一生愧疚、被诬。今日,又为了两个几乎陌生的人,走上了已知的血途......曼睩在泪下来的时候,赶紧追着鲛祖走了。
凤凰鸣想,佛业双身和其党羽,都要从通道越境,罗睺一人,如何独对...转圜的空间都没有,他避无可避,退无可退!更让凤凰鸣,拧紧着眉头的是,就算有人支援,他这性子也未必肯退.....“武君,大概不知,除了珠然,众天、一枕眠、六铢衣,还有,凋百岁、普愿来、伏龙、大红袍、宗喀尔,他们都死了.....死在,我前面了。我承担不起他们生命.....也承担不起,任何人的生命!现在,你还要把天都托付给我,须知,我弄丢了贺兰王朝,眼看着无悔孩儿,重伤不治。我.....没有你的能力,我只能负责侦查,而你、负责存亡一战!再则,主帅,事事躬亲,岂不顾此失彼!”
哼!汝是没有吾之能,可是,汝有让夜麟抛下吾,跟随的能耐。就是不知,暴亡的是吾,夜麟哭得是否比今日,更凶.....罗睺一阵快意,“那汝,何故认下夜麟。”
“我是哄——夜麟让我离开。”
“夜麟,会追去。鲛祖和曼睩,你哄住谁了,一个接一个闹,掰扯不清。军师!少些勾三搭四罢。”男男女女十数人,前仆后继......都不舍得,汝死啊。
凤凰鸣听闻夜麟的做法,正头痛不已,又听罗睺,把鲛祖和曼睩并在一起,曼睩跟吾有何关系?!刚要发作,忽然想到曼睩痴迷自己容貌的事,又想到曼睩后来从无亲近的行为.....惊疑得连‘勾三搭四’,都没有反驳。
而枫岫本想问罗睺,剩下的功力有无把握战胜刀无极?但想到,罗睺根本不认识刀无极,如何得知。所以,枫岫只剩一个问题,“曼睩,汝终于舍得,交给吾了?”
曼睩一直在,吾与汝之间左右为难。汝不知吧.....“不是,还有凤凰鸣和夜麟。枫岫、凤凰鸣,不仅生命、曼睩还赐予尔辈——如意的、情缘。”
如意的?凤凰鸣想起,曼睩告密,是自己救了鲛祖的兄长,以及,这两次和鲛祖单独见面。恐怕...都是曼睩在推进自己与鲛祖的情缘.....曼睩的期望、以及鲛祖的守护,让凤凰鸣一时间思绪纷乱。
和凤凰鸣的关注点不同,枫岫关注的是:罗睺果然没有全然相信自己,不过,剩余功体攸关生死,又岂能告之——与其,关注身后事,不如、把生前事做到极致。比如:玄牝吸收能量的阵法,已然成功。但是要吸收大面积能量,如何与天都的气罩不抵触.....看来,还是得走一趟定禅天,和素还真商量。枫岫关闭了通话,对少独行一笑,“汝常怪吾,太懒。吾如今改了,可好?”
通过水镜看完全程的少独行,言道:“拿扇子的,拿扇子!操刀的,操刀。拿扇子的操刀,是因为——你拿不了扇子。”然后,携着新刀迈入深潭里。少顷,潭水迸溅,如瓢泼般不断溅砸谭边.....枫岫见此只好凝神,让一缕元神飘向定禅天,并随后,筑起法阵,隔绝了秋水兴波。
这边,鲛祖烦躁地转身:“你跟着我.....”鲛祖被眼泪长流的曼睩,惊得转问,“你怎么了?”
“你的人,安全了......呜呜.....我的人,危险了——呜呜——”
这.....忧心凤凰鸣,自己都难捱。只会哭唧唧的曼睩,又该如何排遣对亲人的担忧......鲛祖气血翻腾,冰宫的庭院因此崩解.....“怕什么!你那武君,听得懂水中的声波么?还不得,我去!”
曼睩一愣,是啊......可,鲛祖不就危险了。曼睩心里,也说不上是喜是悲.....
“别跟来!”刚要抬步,就被曼睩抱紧手臂,鲛祖一瞪眼,却见曼睩的眼睛红肿,满眶是水.....泪,她忍耐地解释:“放手,我要跳水。”
曼睩吓了一跳,想到鲛祖是鲛人,又安心下来.....可曼睩觉得,让鲛祖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