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香味茶水?”朱祁镇一愣,随后哈哈大笑。
“这石亨,他竟然想出了给朕送礼的路子!他不知道朕富有四海嘛!”
朱祁镇闻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笑,心中对石亨的这份细心与风趣略感意外。
他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道:“石亨此人,虽行事偶有狡黠,但还是忠心,关键时刻倒也能派上用场。”
他目光再次转向屋内,沉思片刻后,对金英吩咐道:“金英,你去把那茶取进来,朕也有些口渴了。”
金英应声,迅速而无声地走到门口,将那瓶所谓的“酱香型茶水”拿起,轻轻放在朱祁镇身旁的案几上。
他深知陛下此刻心情复杂,行动间更加小心翼翼,生怕打扰了陛下的思绪。
朱祁镇轻启泥封,一股独特的酱香扑鼻而来,他微微一笑,这哪里是茶,分明是一瓶上好的酱香型白酒。
“嗯!好酒!”
朱祁镇小酌了一口,酒香四溢,美酒顺着喉咙下肚,让朱祁镇肚里温热。
“这酒,倒是让朕想起了往昔征战沙场的日子,豪迈不羁,痛快淋漓。”朱祁镇放下酒杯,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与坚定。他看向金英,继续说道,“石亨这份礼,虽不合规矩,却也显得他心思独到,懂得朕的几分性情。”
金英低头应和,心中暗自佩服石亨的机智与胆识,能在如此紧张的氛围中,以这样一种独特的方式缓解气氛,实属不易。
“陛下,既然石大人如此有心,您是否也该有所表示?”金英试探性地问道。
他深知朱祁镇对忠诚与才能的看重,而石亨此番举动,无疑又为他自己加了几分印象分。
朱祁镇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确实,石亨此番不仅带来了紧急军情,还以这种方式让朕心情稍缓,朕自当有所回馈。”他沉吟片刻,吩咐道,
“传朕旨意,赏石亨黄金百两,锦缎十匹,以表彰其忠心与才智。同时,着他继续追查王振未死之事,务必详尽,不得有误。”
“对了,告诉他!只要忠君,封侯封伯,亦未不可!”
金英领命而去,心中暗自为石亨高兴,同时也对朱祁镇的英明决断感到钦佩。
他知道,这一赏一罚之间,既彰显了皇恩浩荡,又激励了臣子们的忠诚与勤勉。
朱祁镇则再次举起酒杯,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轻声道:“王振未死,此事非同小可。朕需步步为营,方能保我大明江山稳固。”
说罢,他一口饮尽杯中酒,仿佛将所有的忧虑与决心都融入了这浓烈的酱香之中。
此时,窗外夜色已深,万籁俱寂,只有宫灯摇曳,映照出朱祁镇坚毅而深邃的轮廓。
他深知,接下来的路将充满未知与挑战,但他已做好准备,以智慧与勇气,迎接一切可能的风雨。
就在朱祁镇借酒抒情之时。
屋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女子的嬉笑声。
“哇,我还是第一次来这诏狱呢!怎么没有传说中的惨叫和折磨呀!”
一名身穿紫色华服的女子好奇地打量着诏狱的风土人情。
“宸妃娘娘,您别大声喧哗呀,主子爷需要清修,算奴才求求你啦!”
一名小太监急忙上前劝说女子。
而这名三十出头的女子,正是永寿宫的宸妃。
宸妃,年约三十有余,却风韵犹存,一袭紫色华服更衬得她肌肤如雪,眼波流转间尽显风情万种。
她轻启朱唇,笑声清脆悦耳,仿佛能驱散这诏狱中的沉闷与压抑。
“哎呀,小德子,你紧张什么?我这不是好奇嘛,听说这诏狱里关押的都是些重犯,我这不是想亲眼看看,长长见识嘛。”
“再说了,本妃可是奉陛下的旨意前来伺驾,怕什么!”
宸妃边说边用纤纤玉手轻轻拨弄着发间的珠翠,举止间流露出一种不经意的妩媚。
小太监小德子一脸苦相,他深知宸妃的脾性,既好奇又爱热闹,但此刻却是在这严肃的诏狱之中,实在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娘娘,您这可是折煞奴才了。这诏狱乃是朝廷重地,非等闲之辈能入。您若是有个闪失,奴才可担待不起啊。”
宸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轻轻拍了拍小德子的肩膀,道:
“放心吧,小德子,本宫自有分寸。再说了,有你在旁护着,谁能伤我分毫?”
说着,宸妃的目光再次扫向四周,对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