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 反正是有太阳 心情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文海荆南被阻滞,
张家带头起风波。
奉旨前往平风浪,
新账旧账一起算。
一封密信让我把这些门阀士族的嘴脸彻底看清了,懒得和宋高宗去争论什么,我就直接自己把自己关在国公府。反正朝廷里也没我什么事情。
俞法晨劝我去散散心,临安城内外还有哪里是我没有去过的?
我不想把我这么消极的情绪传递给家里的两个孕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带上了俞家兵一人就去荆湖南路去找刘文海去了。
出了临安城我心境就像脱离牢笼的仙鹤一般顿时就觉得天高海阔了。
原来远离那些烦人的争斗和无尽的算计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情,看来我是该找个地方带上小琴和三妹一起远走高飞了。
我和俞家兵一路慢慢悠悠的走了十几天才来到了荆湖南路的首府-潭州。
俞家兵从转运使衙门出来后告诉我刘文海不在,去衡州公干去了,估计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我也没太在意,随意找了一个客栈就住了下来。
在等刘文海的这几日,我白天就在潭州城外的农庄转悠,晚上则一天一家酒楼的吃着当地的饭菜。潭州的夜晚没有临安和扬州那么喧闹,天一黑路上就没有什么店铺开门了,这点让我很不适应。
好在今天客栈一楼有一桌子酒鬼在喝酒,我也坐在一旁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他们聊天。
听着听着我才慢慢听出了一些门道。这几个酒鬼都是当地小店铺的掌柜,今天来喝酒就是因为税赋又重了。
“听说这位转运使在朝廷里可是有靠山的,就是戴国公啊。”一个脸上有痣的家伙说道。
“怎么有靠山就能欺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张家、胡家地又多,铺子也多,怎么就不用交税了。合着我们这些老百姓不仅要交自己的那份税,还要替那些大家族交税啊。这是什么道理?没天理啊。”另一个方脸的掌柜也唉声叹气。
“这些当官的和那些大家族就是穿的一条裤子,真希望今年发大水把他们都淹了。”一个读书人模样的家伙说道。
“大水能淹到他们?那次大水淹的不是百姓的田。姓刘的没来之前,潭州城都被淹了,最后谁的损失大?”脸上有痣的家伙对那位读书人嗤之以鼻。
我大概也听得差不多了,也就默默回房间了。刘文海是不可能和门阀混在一起的,我之前让他娶一个门阀家的小姐都像要他命一般,就不要说贪钱了。刘文海是爱钱,但是他爱的是我的钱。
民怨这么大,很有可能就是刘文海在荆湖南路的施政方略受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吵醒了。俞家兵跑来禀告“国公爷,刘爷出事了。”
“光天化日的,他能出什么事?”我伸了个懒腰说道。
“刘爷去衡州公干是为了推行税制的改革。应该是触动了当地乡绅的利益,现在衡州的乡绅带头来潭州转运使衙门交农了。”俞家兵说完后便大口的喝着我递给他的茶水。
刘文海的税制改革我是知道的,就是把按人头交税改成了按土地多少交税,虽说这是触犯了乡绅们的利益,当时哪家乡绅在当地没有几个做吏员的亲戚啊,好好说应该是能推广的啊,而且这还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最大限度的限制门阀家族兼并土地。
衡州的乡绅带头来教农了,那说明其他地方的人也会来,没有人组织是不可能的。看来又是哪家门阀炸毛了啊,搞这么大动静。搞不好都要惊动朝廷了。
“走,去转运使衙门看看。”我拍了拍俞家兵的肩膀说道。
一路上都是陆陆续续赶往转运使衙门交农的百姓,我和俞家兵来到衙门口发现已经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了。无奈我们就只好来到衙门对门的酒楼三楼靠窗的位置点了几个菜和一壶酒边看边吃了。
“这次事情闹这么大,怕是过不了几天朝廷罢免的圣旨就要来了吧。”旁边桌一个衣着富贵的家伙得意的说道。
“最快今天,最慢明天。朝廷的旨意就要来了。我们张家可是在朝廷里有人的。”这位张家公子一脸不屑的看着刚才说话的那位。
看来这次交农就是张家人在背地里折腾的,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还要这么大费周章,看来这个张家也就那样啊。
我看着楼下维护秩序的衙役还有在一旁满脸愁容的刘文海,心想看来想找他散散心是不可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