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雷神情沮丧地回到后方营帐。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战场上的硝烟与疲惫。踏入营帐,看到妻子担忧的目光,他的心中更是一阵刺痛。
妻子快步迎上,握住他的手:“大汗,我已知晓战况惨烈,大汗切莫要太过伤怀,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
拖雷望着妻子,眼中满是愧疚:“如今这局面,孤身为大汗,却让将士们陷入如此绝境,更可能累及城中百姓,孤实非合格的领袖。”
妻子轻轻摇头,为他拂去战甲上的灰尘:“大汗,你已拼尽全力,蒙古的勇士们亦会理解你的苦衷。且战争风云变幻,胜负尚未可知。”
拖雷苦笑:“那完颜康有火炮机枪之利,我们的勇士虽英勇无畏,却也难以抵挡。而且完颜只是用火炮和机枪远远攻击,我军丝毫没有还手之力,真叫人愤懑。”
妻子微微皱眉:“大汗,华筝公主向来坚毅,必不会如他所言轻易投降。此定是完颜康的离间计,不可轻信。”
拖雷长叹一声:“孤又何尝不知,只是此事终究是我心中的一块阴影。罢了,孤且在此稍作歇息,整理思绪,待养足精神,定要重返战场,与那完颜康再较高下,哪怕战至最后一息,也不能辱没蒙古的威名。”
说罢,拖雷缓缓坐下,眼神逐渐变得坚毅,开始思索破敌之策。
拖雷坐在营帐中,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与疲惫。
妻子在一旁轻轻为他斟上一碗马奶酒,轻声说道:“大汗,如今局势虽险,但我们不可慌乱。那火炮与机枪威力虽大,可必然也有其短处。”
拖雷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你且说说你的想法。”
妻子微微沉思,道:“听闻火炮发射需有准备时间,且其瞄准或有不便之处。我们可否趁其装填弹药之时,派精锐骑兵突袭,打乱他们的节奏?”
拖雷微微点头,又摇摇头:“此计虽有几分道理,然金军必定有所防备,其周围定有重兵守护,骑兵突袭,怕是伤亡惨重,且难以接近。”
妻子踱步片刻,眼睛一亮:“大汗,那完颜康以华筝之事扰乱军心,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对外宣称华筝公主已被我们暗中救出,正召集蒙古各部援军赶来,如此一来,可重振我军士气,亦能让金军心生疑虑。”
拖雷沉思一会摇了摇头:“没有用的,去年完颜康横扫草原,如今只有三哥窝阔台远在漠北,漠南再无蒙古势力了,我们已经是孤城一座了,没有援兵了。”
妻子听闻,心中一沉,但仍不死心地说道:“大汗,那火炮与机枪威力虽猛,可必定依赖火药与弹丸补给。我们不妨派出小股精锐,乔装改扮,设法破坏他们的补给线。一旦他们失去这些利器的持续支援,我们便有了可乘之机。”
拖雷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此计风险极大,那完颜康狡诈多端,定会在补给线周围设下重重陷阱与重兵防守。但如今也唯有放手一搏,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妻子接着道:“大汗,城中百姓众多,我们可挑选一些熟知周边地形的猎户,与精锐战士一同行动。他们能借助地形隐蔽行踪,出其不意地发动袭击。”
拖雷站起身来,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良久后下定决心:“也只能如此了。事不宜迟,孤这便去挑选合适的人手,安排行动。”
说罢,拖雷亲吻妻子额头,披上战甲,大步走出营帐,去召集将士们谋划这孤注一掷的行动。
拖雷召来使力忽秃忽,面色凝重地说道:“如今战况危急,孤与夫人思得一策,欲派出精锐出城偷袭完颜康的后勤补给线,此乃孤注一掷之举,将军意下如何?”
使力忽秃忽微微一怔,随即抱拳请命:“大汗英明!末将愿率队前往。虽困难重重,但只要能破此困境,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只是那完颜康心思缜密,我们需得小心谋划,确保万无一失。”
拖雷点头,目光坚定:“孤知此行艰险,所以挑选之人不仅要武艺高强,更要擅长隐匿行踪、熟知地形。孤打算从每营抽调百余名精锐骑兵,再加上一些本地的猎户,由你统领,你可有信心?”
使力忽秃忽眼神中透露出决然:“大汗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只是我们对敌军补给线的具体位置和防守情况尚未完全明晰,需先派出探子暗中探查,再制定详细的偷袭路线和作战计划。”
拖雷赞同道:“所言极是。时间紧迫,你即刻去安排探子出发,孤这边也会加紧准备一应物资和马匹。此次偷袭,关乎我蒙古生死存亡,只许成功,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