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冰锥划破空气,向野兽的大脑射去,伴随着“嗷……”的呜咽,还在空中作扑击的野兽被击落下来。
“妈?没事吧?”
“阿彻?欸?”
南晓扶着额头坐在地上,冲谷彻上前询问着她。不过除了溅到衣服和脸上的血迹以外,她似乎没什么外伤,只是刚才太受惊吓一下子没缓过来而已。
“……啊!”
反观冲谷舍,他身上又添重创,已经没办法站起来了,左手按捂着右肩,惨叫和呻吟不断从喉咙里传出。
“爸!”
冲谷彻来到他旁边,看着他严重的伤势,想出手扶他又不敢随意触碰,只能焦急地干瞪眼。
“……阿彻……这东西……”
冲谷舍将疼痛咀嚼咽下,又把视线转移到冲谷彻的左手。
“这个……是……”
冲谷彻结结巴巴地解释着,不过冲谷舍马上打断了他:
“算了……不管是从得到的……啊……只要是你拿着它就有价值了……先……额!”
说话时他时不时发出呜咽,一脸的难受,对抗痛苦的毅力在持续衰减。
“我知道了啊!先别说话了,你和我妈先逃吧,我留在这里!”
“啊?你要干嘛?”
“当然是要干掉这群畜牲了!绝对要把它们全部撕碎!”
他就这么走在两人前面,大义凛然地放出豪言。冲谷彻坚信着自己能够解决眼前的兽群,这股自信——自大不仅来自于“元素石”赋予他的的力量,还来源它们的战斗方式:
这种一只一只上跟玩似的战斗在冲谷彻看来蠢爆了。虽说按它们的脑回路来讲可能确实是以这种方式逐渐折磨对手取乐,但这样就好了,用“元素石”可以轻松解。
要是它们也想到这个,一起上的话……
“不管了那么多了。”
冲谷彻这么想着,然而……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蠢话吗?不光我们,你也会死的……啊!”
冲谷舍用尽了力气似的挤出了带着怒意的话。对他来讲,冲谷彻的言语行为就跟疯了一样,完全不切实际
“嚎!嗷嗷!”
没有回答他,因为刚才那头受伤的野兽重新站起来并准备又一次攻击。冰锥只是刺进了身体,没有直接杀死它,但也快了——
冲谷彻绷紧全身肌肉,将专注度提高到极限,随后伸出左手,用手心对着它。
“嚎——”
受伤状态的野兽作出攻击姿态,它虎视眈眈地盯着冲谷彻,却迟迟不敢轻举妄动,显然也在胆颤着“元素石”。
双方就这么对峙着,冲谷舍和南晓都屏住呼吸,能听到的声音只有无数人的喊叫和兽群的“喝彩”。
以及——
“嗷!”
“嗖!”
由大脑传达到手上的意念变成力量,瞬间从手心里钻出来一根一尺长的冰锥,冰锥在空中划过的时间不足一秒,野兽才刚发出意味着要扑击的吼叫,冰锥就直直射进它的额头,穿进了大脑,野兽瘫倒在地上,它变成了尸体。
“……元素石……”
面对这高强度的杀伤力,冲谷彻一边感叹着,一边攥紧拳头。现在,他更加确定了这个事实——
“爸爸……你看到了吧,我有能力做到的”
转过头,在炫耀一般对着冲谷舍说着。
“……这副耀武扬威的模样……我没教过你要这样啊……啊!”
“啊啊啊?你要干什么?”
“爸?”
顶着这副伤势惨烈的身体的冲谷舍连移动一下都会感到剧烈的痛苦——原本是这样的,可他就是在两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带着凌乱不堪的喘息声缓缓起身。
“……逃,现在还来得及……啊……有这份力量的话……应该……应该就能突破困境了……然后……屋子里有准备的干粮和水……走……啊!”
“啊?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逃走?用“元素石”的力量逃走?
“没时间……解释了……阿晓……阿晓,送他去……王都……”
“啊?那你怎么办?我……”
“不要紧的……不是说好了吗?”
冲谷舍的面色因失血过多而憔悴,身体也摇摇欲坠,这种状态还要硬撑着着讲话,南晓赶忙打断了他答应下来:
“我知道了!我马上带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