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小泽,吃饭啦。”
听到母亲的呼喊,我才从外面回来,回到这个家里。但只是一个破旧不堪的木屋里,就如阐述的那样,普通的要死。
完全没有什么家具,硬要形容的话,“简洁”的只有两张木床以及做饭的灶台,剩下的只剩一张摇摇晃晃的吃饭桌子,就这些。
以及一个中年妇女,这是我的母亲。
家境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是贫寒的存在。
“来,给你弄好了。”
母亲这样亲切的呼唤我,我一阵感叹后,上了餐桌,木纳地端起碗,吃起了饭。因为吃的太过简陋,所以形容不出来。
这算是早饭,很快就吃完了
“妈……”
“怎么了?又想要钱啦?前几天不是刚给过你吗?妈妈赚钱很辛苦的,你就不能……”
“…不“…不是的…那些人又……”
“又欺负你了?我说你也真是的,说了多少遍不要惹事生非。你什么都没干,他们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找你麻烦?要么就是你有问题吧,实在不行别凑到别人身边,别给妈添麻烦,我已经很忙了。”
这样强硬地对我讲,也算是经常对我这样的态度了。但听到的时候,还是有些一愣。
“怎么,你还有问题吗?”
“没……”
算了,我也习惯了吧。
“那就好,收拾一下,走吧。”
“嗯……”
看着她开始收拾东西,往木篮和布袋里装东西,我就先往外走了。
我生存的地方,是远离索托街区外的贫民窟,在这里住的人…全部都是介于社会底层与流浪乞丐之间的人群,换句话说,就是比乞丐多一个家而已。
母亲会些小手艺,会用树枝编漂亮的花圈以及各种小物件。我们一家的经济来源就是卖这些…我知道,只是杯水车薪,无济无事而已。
如果只是这样,那还可以勉强维持生计,但家里还有一个酗酒的父亲的话,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要么是赌博,要么是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到处乱混。认真的讲,这个家里的情况,有一半是他造成的,母亲赚的一丁点钱,也被他抢走。
——父亲会打人。
不知是常年酗酒的原因还是什么,他的性格很暴躁,稍有不顺心的事,便会向母亲大打出手。
头、胳膊、大腿亦是身上每一处,都狠狠地拿工具打着,这些工具或是扫帚,或是从外面拾来的木棍,酒瓶……
每次我就触目惊心地看着她被这样对待,没有什么对错原因。我曾出手阻止过,但最终结果无济于事,甚至我也受到了波及。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试图阻止了,永远只是看着。每次结束后,母亲总会抱着我痛哭。
乍一看像是什么相依为命的可怜母子俩,但事实并不如此。
起码不是“相依为命”。
“搁那愣着干嘛,走吧。”
“哦。”
就这样,来到了街上,母亲选个阴凉处,随意地坐在地上,打开了包袱,将那些小物件一一放成一排。
虽然因为国情的原因,附近的小贩生意都不太行,但母亲制作摆件几乎不耗费材料,只是用树枝或藤条枯叶之类的东西随手做的,所以没有亏不亏本的因素,还是原本的价格,一铜币一个,随便挑的。
尽管这样,生意也说不上好,眼下国民不安,烦躁的情绪日益增长。这种情况下,即使这么便宜的东西,也没人会愿意掏钱买这些没用的摆件。
“…唉。”
反正等着也是无聊,我决定四处转转。没有和母亲打招呼,想着走不太远。
转过几个弯,到了另一条街。
“糖葫芦!糖葫芦!三铜币一串!”
听到这呐喊声,我有些惊讶。
如果是住在这里的人估计天天都能听到这样的呐喊声,我因为每天要来到这,所以每天也不错过。
是一个举着糖葫芦棒吆喝的中年男人。
我的惊讶在于:三铜币一串…在物价这么贵的索托,那位大叔竟然还像从前那样标价,也属实难得。这玩意可不像母亲做的花环那么廉价,即使我不了解糖葫芦,也能外表的一层糖面和里面的楂果断定出这东西的制作成本和工艺不低,不,岂止是不低,简直是在亏本做买卖。
听说他家里还有俩小孩和生病的妻子,在这样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