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的脑袋没什么问题?”克瓦尼好奇地问着。
“对,完全没问题。”多伯里回答他。
“您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我记错了,我一定是记错了。”
“那好。”克瓦尼不说话了,梅达尔站了出来,“但您仍要把报酬交出来,对吧?这是我们商量好的,您总不能现在反悔。”
“当然,当然,不知道你们想要什么?”
“录像。”
“什么录像?”多伯里看着这两人。
“您家里的录像。”
“我根本没听说过这东西。”
梅达尔与克瓦尼的脸都沉了下来,落在地上,他们一步步走过来,眼睛几乎要闭上了,他们的嘴唇在向上游,几乎要跑到鼻子里,多伯里吓得向后退,可他被椅子缠住了,他抱着头大喊:“我说谎了!朋友们,我说谎了!”
“那就好。”梅达尔的语气很和缓,“把录像拿出来吧!”
多伯里知道自己成功了,他骗过了这两位令人害怕的朋友,他们没怀疑自己,他们没去问自己头疼的原因,他胡言乱语,他在公司的经历,这些事都跑掉了,不会被他们抓到的,他早就知道会这样,抛出诱饵,他抛出了诱饵,现在是时候把诱饵砸在他们嘴里了!
“我把录像给你们,我把录像给你们。”多伯里边哭边说,他用手掐自己的鼻子,他简直要笑出来,克瓦尼和梅达尔互相看了一眼,眼中爆发出欢乐的烟花,他们把多伯里扶起来,把他们身上的灰尘拍掉,对着他们嘘寒问暖,多伯里享受着这种待遇,于是一时不愿出声,不过他要把控好这天平,如果过了界,这东西便要砸脑袋了。多伯里咳嗽着,他大大咧咧地问道:“两位,你们要这东西干什么呢?我是说,那种录像,那种没人要的录像,谁也不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不对吗?”“你想知道?”“如果你们愿意告诉我。”“我们当然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我们要把这段录像丢在它的房子里,让所有人都看到。”“所以那是什么样的录像?”多伯里问着。
“你不知道?”梅达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实在不知道,我家里的东西太多了,我认不全,它们与我的关系向来不好,只是借着我的房子住罢了。”“你一般什么时候出门?”“工作结束的时候。”“所以这算是你的兴趣爱好。”“也许是,只是想找些事做。”“你一般拍些什么?”“什么都拍,一般不拍人,除非经过他们同意。”“那好,松鼠呢?”“松鼠?”
“松鼠?”多伯里又把这句话念了一遍,克瓦尼也接着问:“松鼠呢?你应该见过松鼠,你拍到过它们吗?”“也许有,我不清楚,谁记得这些事。”“那就快回去,回家里去找找,把那些录像带过来给我。”“好,好,你为何要缠着松鼠不放呢?它们可是我们的朋友。”“快别说了!”梅达尔立刻把他的嘴捂上,“它们可就在附近,松鼠,松鼠在每一棵树上,那地方叶子太多了,你看不清它们的四肢,但至少还有尾巴,那些尾巴,从树叶里露出来,是它们故意露出来的,你不这样想?这是种告诫,我们该趴在树干上睡觉,而这些松鼠,卑鄙的小东西,它们倒是能从树上下来,坐在我们身上,哈哈大笑。”
“您搞错了吧。”多伯里开腔了,“它们并不都在树上,有些松鼠会在陆地生活,还有些会游泳,绝大部分松鼠都有翅膀,它们比我们的牙齿更善于飞翔……”“一派胡言!”“这是谣言,请别再说了。”“好,好,我不说了。”多伯里急忙改口,跟着他们一起骂松鼠,等骂得开心了,他便瞅准机会答应道:“我这就回家,把录像拿回来。”“好,祝您生活愉快,朋友。”
多伯里一走出门就躲在门后面,他知道这两位朋友迟早要出门,等他们出来了,他便走进去,走进他们家里,这地方有一扇门,但却有两扇门,所以他还能继续躲在门后头,他知道他们总要回来,他的这两位朋友总是要回来的,那时候他便从门后走出来,走到外面,躲在门后面,他要来来去去,出出进进,一直在这扇门附近徘徊,这样谁也找不到他,他能躲开所有人的视线。“即使是一只松鼠的。”即使是一只松鼠的,多伯里认为这人说得对,所以他不停点头,然后摇头。
“哈哈,找到你啰,老朋友!”把围巾塞进衬衣里的人走过来,抓住了多伯里的肩膀,你被我抓牢了,这是他要说的话,多伯里就当没听见。
他开心地回应着:“好久不见,朋友,居然在这儿碰到你。”“是好久不见,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是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