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底下,工程师的脸膛发白,但兀自强装镇定,像个熟人般跟犀牛打起了招呼,犀牛根本不理它,也许是为了缓解这种氛围,狼时不时地拍拍工程师的脖子,这是种警告,工程师心想,它要拍断我的脖子,简直比摔断一根粉笔还轻巧,可我能做什么呢?昨天,明天,下星期,几年前,几十年前,上个世纪,就在河边,那栋小房子里,狼和犀牛那时候都在那里,河马就不在了,也许,它还没出生,工程师现在能回想起来了,狼和犀牛的叫声,刚好是中午,鲜红色的天空,半分色彩都没有,房子里的哀嚎回荡着,它在哪儿躲着呢?那时候,狼和犀牛看到它了,它们现在也看着它的眼睛,侥幸留下来的眼睛,黑洞洞的眼睛,门外的河断流了。
:()帽子里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