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后面,我应当将绳子套在你头上,我要牵着你散步,这才是正确的行走方式,你跑不快,绝对跑不快,你不可能胜过一位运动员,既然如此,请不要玷污它们了,它们为胜利而拼搏,而你呢?你这样跑是为了什么?哗众取宠,你只是为了哗众取宠,自私,你太自私了,你迟早要跳出来,从自己的房子里跳出来,你的钱包瘪下来了,只有我能帮你,明白吗?你总要挣些钱,难道你要把自己饿死吗?我会帮你,但不会帮一个一无是处的废弃物,你总要有点长处,但绝不会是在赛场上挥洒汗水,那不是你能做的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你没有天赋,不是谁都能当运动员的,这与努力没半点关联,可是,它们都能取悦我,你想拾起金牌,那绝不可能,但放下尊严倒是轻而易举,你好好想想吧,饿死的我们总比不过饱死的马,更何况,你早不是你了,你看看你自己吧,即使你走出去,也要被我们唾弃的,我们都看着你,只有我走出来了,它们还在盯着你,沉默着嘲笑你,我只想帮帮忙,只有我能帮你,你就这样走出去,你会吓到它们的,我们要尽量活得轻松些,你不这样想吗?我很累了,我忙了一天,累得动不了,可你还要让我心烦,朋友,你醒醒吧,时代早变了,现在不是那时候了,你简直是个笑话,你在笑话里也算不得特别幽默的,把你拉出来甚至会把孩子吓哭,你一无是处,还心高气傲,你注定要死在自己空旷的梦境里,你的肚皮枯萎了,梦倒是越做越大,我们要活得简单些,你懂吗?我知道,我知道你想了什么,那都不重要了,把想法抓起来,关进笼子里,我为你签名,我给你真正的名字,我为你打造一条独属于你的道路,你只能按着这条路走,便于分类,你明白吗?便于分类了,对谁都好,让脑子停下来,休息吧,休息吧,现在要完蛋了,深夜,最深处,你不是运动员,我早说过了,一开始就定好了,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对我的亵渎,对我的背叛,我生你养你,我给你钱财,我把你的钱包撑起来了,你就这样报答我吗?楼梯不相信企鹅说的话,不过,毕竟是同僚,它心想,又是某种没见过的同僚,我要亲吻你们的脸颊吗?我看不必了吧,楼梯尽量装出一副极有教养的模样,它摸出个没镜片的眼镜,搁在自己鼻子上,它抱着一本破书走来走去,地板嘎嘎作响,它没敢反驳企鹅说的话,只是站在那儿不断地点头,引起了企鹅的那些潜藏起来的好奇心,它说,我们都该这样做。“如果按您说的做,我们该怎么收场呢?”楼梯语重心长地说道,“您的办法很好,我想多半是这样,不过,我们实在信不过您,您应该多多体谅我们,不是吗?”楼梯一边说,一边逼视企鹅那对耷拉着的耳朵,它打算伸出舌头去品尝这种耳朵,上面绝对没有什么乱哄哄的钢圈,就连曲棍球也别想抚摸我的脑袋。企鹅、楼梯、扇子一起朝前走,它们还在这儿待着呢,它们走了一阵子,很快就意识到这里过于狭窄,于是,还是扇子先说了话,企鹅说:“我们应该走出去,你们看到了吗?这里太逼仄了,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这对身体不好,对内心也没什么益处。”“您说的这话我早就听过了。”楼梯回答它,顺便把嘴里的锯齿喷出去,“我们首先要搞清楚自己在哪儿,随后制定出周密的计划,最好能一丝不苟地执行它。”“这儿有几个我?三个?三个!我们最好能互相监督,谁也别偷懒,听好了,现在不是寻欢作乐的当口了,如果谁要跳进这种叛徒的怀抱里,我们一定会动手!”扇子咬牙切齿地念叨起来,它很迅速地环视了一遍楼梯和企鹅的脸,感受到了这种目光,它们两个也转眼来看扇子,它们互相盯着对方,就好像这样做就成了某种辛勤的员工,可它们的老板早就死了,不知道死在了什么地方,它们不关心,也管不着,我最后再说一次,你一无是处,你是一无是处的废物,没谁会帮你,没谁会理你,你要么继续这样做,不上不下,待在半山腰,被风吹烂,你迟早要冻僵,冻死在山腰上;你最好现在就趴下来,跪下来,用脑袋摸我的脚,把自己的脖子完全展露出来,这才是你该干的事,我早就说了,一开始就安排好了,这才是你该走的路,你也许是架飞机,却跑到了马路上,你说,你如何能顺畅地飞行呢?你走错地方了,再努力也没用,明白吗?更何况,你不是什么飞机,你是一匹断了腿的野马,只会伸长舌头乱吼乱叫,你的腿断了,还幻想那地方能长出翅膀,你的舌头断了,还安慰自己以后不必贪食了,你是一匹马,我们分给你的是最肮脏的马厩,你待在马厩里,还妄想成为狮子老虎,别做梦了,朋友,别做梦了,你只是一匹马,“我早就说过了,这是个没什么特别之处的房间,我们想出去简直轻而易举。”“您究竟是怎么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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