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停下来了,你认为呢?我该停下来吗?”
“当然该这样做!”侦探摇了摇头。
鲜花满意地笑了笑,它接着说:“我笔挺地站在那儿,它命令我躺下,可我没有那么做,这儿没有蜡烛,我不可能这么做,我们刚好站在什么东西下面,这是它没吃过的东西,它说,我没吃过这东西,你当然也没有,我回答它,即使是看过也不行?它说,当然不行,我没吃过这种东西,但我毫无疑问地见过它,你呢?我说,我也见过,我吃过,可我并不想因此而冒犯你,我吃了这些东西,全是因为我的影子不舒服,它们吵着要吃东西,你说,我能怎么办呢?难道我要把翅膀塞到它们嘴里?即使没有酱汁,我依然要把翅膀塞到它们嘴里,这就是你想看到的惨状吗?它摸了摸下巴,停在了那儿,不说话了,也许我打动了它,我那时候就这样想,我乘胜追击,我说,我们的工作完成了,报纸,汤匙,你和热汤的奴隶没关系,我们跳下去吧,可你得先把我放开,我不能一直这样干,我不能一直蹲在报纸上,这张报纸迟早要被我踩坏,你明白吗?上面的照片是我贴上去的,如果没有我,你当然看不到这张报纸,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纸片,你想走,我不让你走,你要走到哪儿去?你必须先告诉我!它回答我了,它说,我的眼睛很疼,多半是因为它们照到我的眼睛了,我跟它们说了很多次,它们答应得很好听,可从来不做出改变,它们和我站在一起,摩肩擦踵,哪儿也不去了,我说,能请你们让开吗?它们说,不行,我说,给我个理由,它们叫道,什么理由?我们不用给你理由,你的眼睛睁开了,我们没让你这么做,你凭什么能把眼睛睁开?我们可没这样做,给你,把那东西关上,我说,好吧,我走过去,靠近那东西,它还在发光呢,我摸了摸它的脑袋,我说,你的开关在哪儿?我没看到它,它似乎很焦躁,并不打算和我交流,我和它聊了很长时间,总算能走进去了,我看到了它的开关,似乎早就坏了,上面还有牙齿般的印记,那不是你的印记,我说,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印记,我的印记还在地板上的门里,那些印记和我连接得很紧密,那时候你也在里面,我一直没问过你,你那时候究竟在门里干什么?好吧,好吧,我就先不问了,你专心开车吧,它接着对我说,它说,那种开关不是为我准备的,我摸了摸它的外壳,我问它,这开关究竟是怎么回事?它说,它和它们在城市里闹翻了,它们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肯把手松开,就在那一次,它的开关坏掉了,它晕了过去,等它醒过来,它立刻就察觉到开关坏掉了,它捂住自己的开关,不想让那些正围观着的恶心家伙看到,它冲着它们吼了几声,把它们吓跑了,它知道,它们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它得追上去,追上它们,或许它们带走了它的开关,这种可能性不必被列入考虑范围,可它还是得试试,这是它的关键证据,它一路前行,有时候躲进路上的其他地方,那些地方很祥和,没什么动静,它走走停停,可还是追不上去,也许是因为少了这种开关,它不能走得很快,有位好心的老板把它拦了下来,老板问它,你要到哪儿去?它本不打算回答,这是它的心病,它不该把这些话说出来,可这位老板问个不停,它只好说了,不然,它不会让它过去,它说,先把你头上的东西递给我,我饿了,老板立刻递给它,它点了点头,接着说,它说,我们站在它们下面,可它们不让我们站在这儿,它们说,这种位置不对,我问了它们很久,究竟哪儿出了错?它们沉默下来,我知道,它们心虚了,我径行把窗户打开,让外面的家伙闯进来,它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远了,老板知道了,走到了这儿就不能后退了,它是个很有尊严的东西,它把它的尊严借给它,它说,你可得记得把我的脸还回来,它得寸进尺,它嚷道,把您的戒指也送给我吧,它说这话时眼睛还没睁开,老板被它这副贪婪的模样吓到了,它急忙走到门后面,向它挑衅,它笑着说,你进来吧,如果你敢进来,我就让它们抓住你,它立刻转头逃跑,不敢回头,自不必说回来了,它想,至少我拿到了我的勇气,它打断了它的话,它回答说,我不打算打开你的开关了,为什么?它疑惑地开了腔,我说,没什么,我把开关留在这儿吧,您已经很痛苦了,谢谢你,它说,你把你留着吧,我走出去了,我回到它们身边,我告诉它们,我没把那东西关上,它是个年迈的可怜家伙,我们别这样做了,它独自蹲在那儿,我们不必掠夺走它的孤独,何不让它独自享受呢?我本以为这不过是对我的考验,要么就是什么有意思的测试,可我看它们的眼神就知道了,它们对我很不满,它们说,既然你这样做,那就不必待在这里了,你出去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