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没看完的电影,它们把电影拍得太长了,这些电影有好几段,要花很多次才能全播完,我看了几眼就明白仍旧是杯子和地面的故事,它们还在一场球赛里较劲,这次不知道谁能赢,火柴也加入进去了,我对我的学生说:“你认为谁能赢?”它似乎还在盯着电视机,它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它的耳朵不好使,这是我早就发现了的事,我不知道它清不清楚这件事,我不敢告诉它,我怕这样做会伤到它的自尊心,我得想个办法帮帮它,可我能做什么呢?我去问过那些医生了,我瞒着我的学生把它的照片拍了下来,我斟酌良久,最终决定还是要把它的脸给盖上,还好,医生通过这张残缺不全的照片仍旧能辨认出困扰它一生的病症,这位医生告诉我,这种病并不好治,是的,我早就猜到了,在这种恶劣的环境里,任何问题都难以解决,医生对我说,要让它多吃点东西,至少能缓解,我看着那些圆滚滚的物件,我思忖起来,这像是润喉片,如果我的学生一直这样下去,我们该怎么办呢?我的朋友或许能帮帮它,可它这次没来,我本想让它帮帮它,可它这次恰好没来,或许不是巧合,它从不食言,它委婉地拒绝了我,可我的学生该怎么办?我的朋友和我都帮不了它,它只能一直这样走下去了,它得捂着耳朵,到哪儿都得捂着耳朵,在这之后,它的手腕也不能露出来了,它们盯着它的手腕,试图从手腕里找出什么不像样的东西来,它们现在是这样干的,以后也一定会这样干,不会有任何改变,任何变动都不会发生在这种视线上,我对学生说,把手腕和耳朵藏起来,别被它们看到,我现在是这样说的,以后最好也这样说,这种做法现在还有成效,以后可就不好说了,我从它们那儿听说过,它们的鞋油和台灯用完了,它们得让那些折扇亮起来,它们很快就要顺着那条街道过来了,现在还早着呢,可它们早早地出来了,等它们来了,我们最好趴在地上,我对我的学生说,等它们走过来了,就抱住它们的牙齿,小心点,别被它们咬到,它照办了,就跟以前一样。这是最好用的法子,更何况还很简洁,如果它不这样干,我们就成了它们嘴里的拼图版,我们支离破碎了,我们无处可去了,这全是因为它没听我调遣,我剥夺掉了它家里的沙发,它应当躺在那儿,就在那儿,刚刚好,它躺在沙发里刚刚好,可我们得先活下来,我想你们也曾有过这种沙发,躺在上面很舒服,什么也不必想,有时候,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要挑选一种沙发首先要从扶手看起,沙发的扶手很重要,我们得把扶手拆开,看看下面究竟有什么腰带,那些布满灰尘的腰带,那些卡在书柜里的腰带,我们是从什么地方找到那条腰带的?你们告诉我,那儿有个新开张的图书馆,我们去看看吧,那儿还有免费赠送给我们的沙发,我听了你们的话,我跟着你们过去了,那儿的沙发很显眼,就摆在图书馆的大门后面,上面贴着它们写下的标签,你们眼神不好,我把上面的画念给你们听了,你们觉得很有趣,你们现在还觉得有趣吗?那条腰带我还留着,等着你们过来取,你们想取走这条腰带总得付出点东西,就算是个游客也得买点纪念品,更何况是你们,我们去图书馆时看了什么书?这本书是我的朋友推荐给我的,你们把书打开,仔细看了看里面的内容,你们发现这本书的封面被谁撕了下来,你们把脸凑上去,仔细盯着这儿的边缘,如果没什么意外,上面多半有唾液,要想毁掉一本书总会留下痕迹,不过遗憾的是,这次没有,你们把封面翻过去,翻到自己手里,在封面之后是目录,目录之后还是目录,这本书全是由目录组成的,你们笑了一声,这不过是小把戏,你们把书放回去,打算去拿另一本书,如果你们的手没有没卡住,那么那本书早就该跳出来了,书柜里有条腰带,这是能看出来的事,你们把这条腰带拿出来,丢到图书馆的柜台里,坐在那儿的我对你们说:“你们想要什么?”“什么都不想要。”我回答道,“这是条腰带,恐怕有谁把腰带忘在书柜里了,你们把这条腰带拿走吧,我想,再过不久就会有谁来认领了。”我顿了顿,接着说:“除此之外,能把沙发给我吗?”我如愿以偿地搬走了沙发,现在沙发还在我家里站着,可我每次坐上去时都会想到那条腰带,我现在为那条腰带而苦恼,我当时应该把那条腰带也拿回来,那条腰带很可能是我的,我从不用腰带,我刚好缺少一条腰带,我坐在沙发上,满意地笑了,我对你说:“我的朋友也缺少这样一条腰带。”你说:“当然,当然,一定是这样,没有别的答案。”它刚才还没有腰带,但至少仍旧有沙发,如果它缺少一条腰带,那么就难以名正言顺地享有它自己的沙发,沙发和腰带约好了,它们站在一块儿,谁也不率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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