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总之请千万什么都别做。”
“好。”
秀一心想反正跟李贤忠说他也不会听,点了点头。
然后他看向一直侧耳倾听自己的李贤忠。
看着他的脸,他真的觉得必须得继续说下去。
[现在分析完了。这个患者的解剖结构和我所掌握的病例完全一致。即使和现在屏幕上显示的透视画面进行对比,结果也是一样的。]
但是在犹豫的瞬间,仲景给了他巨大的勇气。
当然,即便如此,他也没能立刻开口。
‘真的没关系吗?’
[秀一。那个病例在开胸后死亡了。如果当时能进行介入治疗,可能就会活下来。想想看。开胸本身就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确实是这样……’
仅仅是准备手术可能就要花30分钟。
手术可不是随便拿起一把刀就能冲进去做的。
,!
还得进行麻醉,得进行大规模消毒,还得所谓的铺单。
[必须尽快做决定。在这样犹豫的时候时间也在流逝。]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患者正在慢慢死亡。
秀一虽然不是那种充满使命感的疯狂医生。
但也不是低于平均水平的人。
于是他艰难地开口了。
“院长。我可以冒昧地说一下关于这个病例的想法吗?”
虽然是他在说话,但实际上是仲景的意见。
仍然在犹豫要不要继续的李贤忠立刻点了点头。
院长向1年资医师征求建议。
如果是其他主任,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但李贤忠是个思维非常灵活的人。
他本身就是一个打破了延续数十年的医学思维框架的人,所以这这么做并没觉得有什么关系。
“说吧。虽然叫了胸外科……知道吗?在这种情况下开胸死亡率超过50。”
“是,院长。1994年加州大学尔湾分校医院的病例就可以确认和这个完全一样的解剖学变异。”
“1994年uci(加州大学尔湾分校医院(uci dical center))?”
“是。”
“继续说。”
uci是一所位于尔湾的相当不错的大学,就在洛杉矶下面一点。
但是uci医院本身可以说是一所称不上非常好的医院。
实际上,当地居民的就诊率也比附近的医疗机构低。
当然,即便如此,因为它基本上是美国的大学医院,所以还是保持着一定的水平。
“当时那个患者也是因伴有意识下降的右心室梗死被送到急诊室的。”
“和这个病例一样。”
“是。但是当时介入治疗,也就是支架植入非常罕见,所以患者立即被转移到手术室,开胸后接受了血管搭桥手术。”
“结果怎么样?”
“从送来的时候开始就已经过了不少时间,因为没有做其他检查就进行了手术,所以没有确认解剖学变异。”
“啊……在那里也混淆了吧。”
确实可能是这样。
现在医学比那时发达得多都还会出现这种荒谬的情况。
那时候又会怎样呢?
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右侧血管有问题就切开了,结果却是其他地方的血管在给右侧心脏供血。
“是。患者死亡后,在征得家属同意后进行了尸检以验证解剖学结构,当时确认的解剖学结构和现在这个患者完全一样。”
“不是突变而是可能存在的变异……是这样吗?”
“是。只是极其罕见,是变异的一种。”
“那我该往哪里插进去呢?”
李贤忠再次将导丝稍微向前推进了一点。
于是出现了向右延伸的分支,对面则出现了向左延伸的分支。
与通常在这种变异中看到的不同,左侧的分支又再次分成了两条。
真的就像是有人故意要折磨患者一样,结构非常复杂。
“是左侧分支中向上延伸的分支。”
“上端?不是下端吗?”
“再过去一点两条就会缠绕在一起。影像中看起来比较粗的那个位置就是那里。”
“嗯。”
这意味着不是朝着看到的方向,而是要完全反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