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刚才秀一说的什么线、什么角化病,他都没见过,但是他有学生时代听说过的记忆,只是不知道它们长这样。
“是的,铅中毒,而且指甲上出现的米氏线意味着是当前进行型。”
“嗯……奇怪,监狱里有那样的设施吗?”
不管怎样,监狱是美国政府设施,这意味着它是按照最严格的标准建造和运营的,美国监狱危险是因为里面的囚犯,而不是设施。
“不,没有处理铅的地方,也不进行焊接,因为有事故风险。”
一起跟来的狱警也使劲摇了摇头,据说在等级较低的监狱里,会以职业康复训练的名义做各种事情,但这里的囚犯,给他们什么都会当成凶器,他在做狱警的时候甚至知道勺子都可能成为杀人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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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见过类似的症状吗?”
埃普斯教授把患者的手掌给狱警看,砷角化病很明显,也就是说,有很多难看的小斑点密密麻麻地长在上面,这是任何人一眼就能注意到的特征,如果其他人有类似的手,他可能马上就能说出名字,因为狱警知道坐在轮椅上狡猾的家伙的真名其实是非常软弱的约翰·保罗。
“不,没有。”
这意味着他对囚犯们很关注,他发誓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手掌,于是埃普斯的脸色更加严肃了。
“那么这意味着只有这个患者接触到了铅……”
“不,不能这么确定,要出现这样的斑点,需要相当长时间的接触,啊,狱警先生,这个人的服刑期是多久?”
秀一的话让狱警摸了摸下巴,刚才还很不看好秀一,现在却觉得很难忽视他的问题,于是他尽力回想后,大声开口。
“今年是第八年。”
“算长的吗?”
“不,在我们设施里是平均水平。”
“嗯。”
这意味着正如埃普斯所说,其他服刑者也应该有症状,“也许只有他的牢房里有铅泄漏。”
“啊,有可能。”
“那个,等一下。”
在秀一和埃普斯讨论了一会儿的时候,一直安静沉默的囚犯约翰·保罗开口了,他本想举手,但这不可能,因为手铐连着脖子,他只能发出声音,但因为大家都在专心讨论,没有人注意到约翰·保罗的声音。
“可以对牢房进行流行病学调查吗?”
“呃……这需要得到许可。”
“不,是你一个人住吗?”
“不,两人一间。”
“那个人现在来了吗?”
“不,那个人是……模范囚犯。”
这也意味着约翰·保罗不是模范囚犯,这也是足以激怒一直被贬低的约翰·保罗的话。
“不,听我说!”
于是他大喊起来,理所当然地,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约翰·保罗,其中狱警的眼神非常凶狠,“疯了吗?只有医生问的时候才能说话,你忘了这个原则吗?”
他身材魁梧,本来长得就凶,现在大发雷霆,即使不是当事人也会感到害怕,所以面对他的约翰·保罗的恐惧肯定是无以复加的,但约翰·保罗并没有太慌张。
“我也有话要说才这样的!”
因为首先狱警无故体罚是被禁止的,而且他自己腿不方便,大部分情况下都会被判定为对方过失,更何况现在他有真正正当的理由。
“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的症状!”
“啊。”
狱警是个相当理智的人,于是他立刻收起威胁的态度,让开了,这时秀一和埃普斯才得以再次正面看着约翰·保罗,他看起来有点严肃,但一辈子积累的邋遢是无法改变的。
“医生先……不,嗯,医生们。”
“嗯,说吧,我们在听。”
“如果不全部听完……”
“现在不是在听吗。”
即使是一直对患者很亲切的埃普斯也相当不耐烦,虽然不知道现在面对的囚犯犯了什么罪,但不管怎样,他知道进入这个监狱的囚犯有多坏,即使宣誓了希波克拉底誓言,人心也难免会有偏向。
“哼。”
约翰·保罗似乎习惯了埃普斯的态度,并没有太在意,而是艰难地举起了手掌。
“我的指甲和嘴里什么样我不知道,但这个,我这个原来就这样。”
“原来就这样?从出生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