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马车带着后头几辆空荡荡的车一起回城,快到城门口的时候,沈岐远停在路边等了片刻。
“大人。”有紫帽如约而至,“这两日卑职一直在太师府附近,将府中人的进出做了笔录,请大人过目。”
沈岐远颔首接过那两张纸,略略一看就摇头:“真是疑心过重。”
柳如意从府里跑了,他派人多找几天不就好了,临安城就这么大,十天半个月下来总能找着人影,可柳太师下意识就觉得是宁远侯在与他作对,故而只派人找了一天,找不到就收敛了动作准备后招。
甚至都没有派人去柳如意的铺子附近蹲守。
如意瞧见他那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多半是成了,不由地笑道:“大人以为这世间人都如你一般阴诡狡诈”
“”他转头看向她。
“我是说,足智多谋。”她拱手找补。
柳太师是个刚愎自用又十分谨慎的性子,有先入为主的印象,他就不会愿意做无用功。眼下只怕是开始找宁远侯的麻烦,想先逼他上门主动说出自己的条件。
而一无所知的宁远侯,只会觉得柳太师在平白针对他罢了,有被刺杀的事在先,他如今绝不会再主动去太师府。
两人针尖麦芒,一定是两败俱伤。但这点程度还不太够。
如意半阖着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小荷叶被安顿去了会仙酒楼,周亭川回刑部司复命去了。
沈岐远站在巷子口,突然开口说了一句:“你我如今也算是相识,再有什么事,不妨先告诉我一声。”
如意与他并肩而立,看着天边的晚霞,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