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里。”伸出的手指颤抖得不像话,雍王哽咽抽泣,“她是一眼都不愿意再见我了。”
想起柳太师说的话,如意摇头:“也未必是她不愿意见你,可能是没办法见。”
“此话何意”
“王爷若有闲暇,去何氏坟上一看便知。”
“她的坟。”雍王委屈地原地踱步,“那老匹夫从未给我机会去吊唁,我不知在何处。”
如意大方地抽了一张地图给他:“只要王爷把贺家小娘子的名契文书给我,这东西便给王爷了。”
二十年了,愁肠还是难解,遗恨还是难消,能用一个无足轻重的侍妾换一个何氏的坟地所在,雍王甚至觉得自己赚了。
他脱下外裳给如意裹上,转头朝外喊:“来人!”
家奴很快拿来了贺汀兰的身契,如意笑着收下,乖巧行礼:“多谢王爷。”
想起先前太师府给大姑娘发了丧,雍王看着面前这个活生生的小姑娘,更是觉得心痛。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家奴就急匆匆过来:“王爷,沈大人问您那盘棋可还要再下,时候不早了。”
原本是打算带美妾去给沈岐远炫耀一番的,不曾想出了这么一档事。雍王看了看如意,将腰间玉玦塞进她手里:“今日无暇多言,待后头有空,本王会去找你。”
“好。”如意颔首,“还请王爷容我将汀兰的箱笼一起带走。”
雍王爽快点头,让家奴帮着把房里大红的箱子抬上车,又将她从后厨小门带出王府。
车轮在夜色里滚动起来,如意放下车帘,刚松一口气,就感觉背后抵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