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开,“祝夫人和侯爷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话是好话,但对面的人听了是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如意也不在乎,扬扬银票就往外走。
旁边那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她知道,但她没侧头,就看什么时候肯开口。
一,二,三。
“姑娘。”魏子玦艰难地喊住了她。
他心里有太多疑惑了,也下意识地觉得不能与这个人这么擦肩而过,犹豫半晌还是开口:“眼瞧着宴席要散了,姑娘可愿与我去狮子楼上一叙”
听着不太正经,他连忙红着脸补充:“家里有长辈要过生辰,我太久没有回临安,对酒楼席面一类不太熟悉,还请姑娘分说分说。”
面前的女子含笑看着他,那目光仿佛看穿了他所有的心思。
他正觉得无地自容,她却点了头:“好,将军请。”
身上铠甲没换,也没来得及去跟泽佑道别,魏子玦还是跟着她走了,亦步亦趋,仿佛已经这样做了很多年。
原本今日还有些暖阳,到宴席散的时候,外头的风里就已经又夹上了雪。
周亭川坐在车辕上看了看天色,忍不住道:“该换一辆车出来的,今日怎么就选了这辆薄帘子的。”
一小簇雪顺着风吹进车厢,落在他的衣袖上,半晌也没化。
沈岐远低头,动了动自己有些冷僵了的手指,嘲弄地道:“是啊,我怎么偏要选这辆车。”
她那个人,会心疼谁呢作践的还不是他自己。
“亭川。”他闭眼问,“到半个时辰了吗”
其实早就到了,但周亭川顿了顿,抿唇答:“还差一炷香。”
“嗯。”沈岐远没有拆穿他,“那不等她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