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这场大雨持续了整整三日,就算有穹顶撑着,临安城里不少低洼的地方还是被淹了,街道上的积水没过了膝盖。雨后寒流瞬至,和着没退的水,冻得人哇哇直哭。
如意和宋枕山是被酒楼里的人抬进各自的房间的,两人都精疲力尽,不知何时就失去了知觉。如意的脸色尤其苍白,整个人如同一张濡湿的薄纸。
拂满和小荷叶都急得直哭,贺汀兰倒是勉强稳住了心神,拿了热水给如意擦身,又换了衣裳,确认她只是累得睡着了,还给她煮了些清粥。
雨后第二日,街上排起了长长的领救济粮的队伍,会仙酒楼也大开其门,布一些粗面馒头与粥食给遭难的百姓。
如意就在一片嘈杂声中睁开了眼。
“东家东家。”赵燕宁竟是第一个凑上来的,神色紧张地问她,“我是谁”
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如意一把推开他坐起身:“我是累了,不是傻了,你问的什么话。”
屋内几个人都齐齐松了口气,拂满红着眼道:“您也睡,睡太久了,我很,很担心。”
摸摸她的脑袋,如意问:“外头雨停了吗”
“停了,大家一切都好,酒楼也没什么损失。”贺汀兰犹豫地道,“只是沈大人……”
心里一紧,如意抓住她的手:“他怎么了”
几人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她皱眉,也顾不得别的,踩上绣鞋就出去找人。
昏迷前沈岐远是在三楼的,但三楼毕竟不是住房,他们应该将人移到二楼了,二楼这么多房间——
“如意。”有人在背后低声唤她,声音里带着欣喜和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