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的,我不是要讨好你么。”她理直气壮地道,“学那些歹官做派,可不就是得围在你身边。”
沈岐远不吭声了,出门进车,将个软垫放在了旁边。如意毫不客气地就坐了上去,还吩咐车夫:“走快些。”
侯府有宴,按理说应该是门庭若市,但抵达了往外一瞧,车马并没有很多,铜顶的马车更是只有沈岐远这一辆。
知道她纳闷,沈岐远淡声道:“这大半年宁远侯深居简出,与人来往甚少。”
贺泽佑那样的人是不会愿意平淡度日的,他深居简出多半是因为没钱了。
如意下车,看了一眼侯府的大门。
从门外看过去,这气势恢宏的侯府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但一进二道门,各处花草摆设就显出了几分颓势。
高门宅院,自是要流水一样的银子供着,哪怕只是修剪花草,擦拭石灯亭柱,一月也要数十两的开销,更莫说里头丫鬟奴仆的工钱。别人不清楚,柳如意是清楚的,要维持以前的风光,贺家一月至少开支三百两。
但现在贺家各处的收入显然支撑不起这个花销,就连贺老夫人,今日宴客也只穿了一件暗花无绣的料子,坐在主位上撇着嘴。
贺泽佑看起来很疲惫,强自撑着精神招呼客人。文贞雪在他身后站着,胭脂也没能盖住脸上的疲惫。
“沈大人来了”瞧见沈岐远,两人都快走了几步上来相迎。
沈岐远有礼地颔首:“叨扰了。”
“府上小喜事,难为大人特意跑一趟。”贺泽佑双眼微亮,“大人请上座,待会儿定要多喝几杯。”
文贞雪眼尖,瞧见了他身后的人,脸色微变:“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