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远觉得,这个牙人真的很有可能,都是先带人去看那个贵的小院,就等着客人说贵,再带去看另外一间便宜的。
让人不自觉地对比,最后就选择了便宜的。
而且这个牙人现在的手里,说不定都不只这一间便宜的,只是故意说就只剩下这一间了,让他们好决定下来。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等牙人走出了小院,陈清远他们就简单讨论了一下房间的划分。
陈清远和老爹选择了正房,剩下的两间厢房,就是黄国才和赵有才一间,陈林玉和林晓一间。
只不过住正房也不是没有条件的,就是在考试结束之前,陈大竹要负责大家的午饭和晚饭。
至于早饭就自行解决,出门买个包子就行,简单又省事。
当然,午饭和晚饭的买菜钱不可能是陈清远父子俩出,每个人要先给陈大竹100文钱,加起来就是600文钱,最后不管是不够还是有剩下就另外算。
大家放下包裹,就各自打扫了一下各自的屋子,就决定出去吃了。
都赶了这么久的路,每个人都是身心疲惫的,明天再在小院子里搭伙煮饭。
出去简单吃了一顿,路过集市的时候,陈清远他们还买上了两捆木柴,花了12文钱。
“贵,太贵了,要知道我家住在县城里,一捆好的木柴才是3文,这里的木柴不仅贵了一倍,还小了这么多。”赵有才有感而发道。
“那不是,我们村子的后山这种木柴不要太多,随便一捡就是一捆。”陈清远说道。
其他几个人连连点头。
回到小院,因为太累了,大家都没有洗澡,就这样简单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陈清远起床洗漱后,接过老爹给的包子,在小院子里一边伸展身体,一边慢慢吃着。
然后就在小院里背诵四书,这个时候的其他人也在努力着,不是在房间复习就是和陈清远一样,在小院里背书。
院试也是考贴经和墨义的,现在再背一下书总是没有坏处的,像诗赋这种现在就没有办法再提高了。
考到自己提前做好的诗赋,那就是最好,直接改一改套上去,毕竟每个考生都会准备好一些自己认为不错的诗赋。
文章的话,陈清远各个方面的都准备了一篇,考前就拿出来背一背。
争取到了考场上,只要考这个类型,他就一字不落地默写出来,不然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买早餐以外,他们几个人就只出过一次门,还是去和作保的黄秀才见一次面。
之后的日子,陈清远不是在背四书,就是在背一些自己曾经做的诗和文章的路上,直到考试前一天,都没有走出过小院一步。
二月十二号的?寅时。
陈清远在老爹的叫声中醒过来,简单吃了一点东西,就拿着考篮和大家一起往府学走去。
到了考场附近,黑压压的到处都是人。
最前面的是,几个拿着火把的衙役在维持秩序,在火光的照耀下,考生基本上都是白脸黑眼圈。
一时之间,陈清远感觉他们像鬼比像人更加多一些,人数还比府试夸张的太多。
排队之前,陈清远就让自己的老爹先回去了,他没有这么快出来。
这次陈清远学聪明了,没来到这里之前,就先用衣服包住考篮了。
排队的人太多,到处都是黑麻麻的,如果不包住考篮,有阴险小人丢东西进考篮都没办法察觉到。
进考场的时候,这次的检查就比之前要严格了。
在检查完考篮的东西后,再比对好画像,就有衙役一个个带下去脱光衣服继续检查。
轮到陈清远的时候,就连屁眼,肚脐子都要掰开来看看。
等衙役说可以了,他才呆呆地穿上衣服。
清清白白的身子,居然被一个中年男人里里外外都看过,摸过了。
难怪前面出来的考生,一个个的,都像吃了死老鼠一样难看。
等前面这一批考生检查过后,就有衙役敲响了锣鼓,打开了考场的龙门。
每年的院试参加的童生太多,只能分批次进考场唱保,一批大概是400人。
陈清远走过龙门,就一眼看见了最中间的学政,在他旁边是知府和府学的各个教渝,最外面就是各个作保的秀才了。
接下来,衙役喊到考生名字的时候,作保的秀才只要大声应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