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陈清远起床后,就在小院里慢慢锻炼,先从伸展运动开始,然后到扩胸运动,一直到做完整个体运动,然后又是做蛙跳......
陈大竹站在小院门口看着陈清远蹦蹦跳跳的,看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没能接受这几个运动。
又是蹦起来,又是蹲下去的,一点都不像读书人应该做的事情。
但是没有办法,自己的儿子说这就是锻炼。
可以很好地缓解疲劳、提高抵抗能力什么的,反正就是有一大堆的大道理说给他听。
陈清远在锻炼之后,就想到外面透透气,结果在门口就听见自己的老爹和旁边小院的大叔在说话,就走了过去。
这个大叔,陈清远之前有见过,但是没有和他说过话,只是听老爹说是一个平时靠着卖豆腐,就拉扯两个儿子长大的父亲。
现在两个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了,卖豆腐的工作就已经交给儿子们来做。
现在,大叔每天就是在门口和别人聊聊天,如果有人上门买豆腐也会帮忙。
他们一行人来到这里的第三天,陈大竹就是去买豆腐和他熟悉起来的,现在每天都会从这个大叔家买上几块。
现在中午有豆腐,晚上也有豆腐,幸好还煮了一点别的菜,不然顿顿都是这样的菜,陈清远都要腻了。
而且,老爹平时在没有事情做了,都是拿着一个小凳子,出门去和这个大叔聊天聊地。
“大竹兄弟,过几天我们这里有一个庙会,你们一定要过去看看,是我们清水河每年都会举办的龙王庙会。”
“哦,是在府城举办的吗?太远的话,就没有办法去了,我儿子他们考完试后,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不远的,就在府城,不过咱们住的这里是西区,庙会举办在北边的清水河边上。”
“那就行,到哪一天了,老哥你记得过来喊我们,跟着你去我比较放心。”
这个时候,陈大竹见自己的儿子出来了,就说道:“老哥,这个就是我的儿子了,他叫陈清远,是过来考试的。”
“看着这个模样,就是和我家的那两个小子不一样哈,难怪小小年纪就已经是童生了。”
“那是,不是我说啊,我儿子从小就是一个不让我和他娘操心的娃,去读书后也是如此。”
“大竹兄弟,你以后的日子过的就好喽,说不定这一次就是秀才老爷他爹了.......”
陈大竹听老大哥这么夸,嘴角都要咧到耳朵上面去了。
但还是摆摆手,很谦虚的说:“秀才这个事情,现在还没有着落呢,说不准的,说不准的。”
“哈哈哈,现在就咱们两个说说,想说啥就说啥,别人不知道就是了。”
但是陈大竹还是坚定:“我怕隔墙有耳啊,我听我家儿子说,有的读书人会出阴招,就为了提前淘汰别人,所以我们还是少说一点这种话。”
大叔听了陈大竹的话,点了点头,准备继续说刚刚庙会的事情。
他在府城做买卖都几十年了,各种小道消息都知道一些,确实每一次考试,都会传出一些读书人的丑闻。
陈清远见俩人聊天一时半会是不会停的,就和陈大竹打了一声招呼,就回自己的房间复习了。
这一天就在陈清远复习中渡过了。
院试的第二场复试正式开始,进场流程不变,考场内的位置也不变。
这一场考的一道杂文和一首诗,还是由那个年轻衙役举着木牌来回走动。
陈清远把题目抄到自己的试卷上后,就慢慢思考,杂文的题目是:古者言之不出,耻躬之不逮也。
还是出自《论语》,说的就是古人不讲话则已,一讲话就一定会言出必行,说到做到,说出来如果是做不到的,那就是骗人的,是耻辱的。
陈清远把自己在现代看过的,关于诚实守信的小故事先写在草稿纸上,然后再写上一些自己的感想。
不过在写的时候,还时不时停下来,看看自己有没有写到犯忌讳的词和成语,最后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完成了草稿。
见时间还早,陈清远想先把诗做出来,这次是要以竹子为题材写出一首五言诗。
在古代文人的眼中,竹,君子也,是君子风骨的代名词。
它可以不惧寒暑,凌云直上、不屈服外力;也可以不染风尘,清雅淡泊,还能常年保持常青。
但是,陈清远看到这个题目,想到却是清爽可口,味道鲜美的竹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