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的事情搞定了之后,陈清远除了放假偶尔回一下陈家村,基本上都是天天泡在县学的藏书楼不出来。
这个效果也是有一些,在之后的月考中,陈清远考试的成绩,都是稳步提升。
这可把李文海和黄国才等人给刺激到了,一个个都学着陈清远一样当卷王,没课的时候,就天天往藏书楼跑。
这一状况,把县学的夫子们给乐坏了,直言照此下去,他们县学的学子,往后中举的机会必然大大增加。
......
就这样,春去夏来,秋去冬来,转眼间便过去了一年多。
距离八月的乡试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陈清远和李文海、黄国才准备往省城广陵府,参加今年的乡试。
原本明年八月才是乡试参加的时间,但在四月中旬的时候,皇帝驾崩,新皇登基。
改年号为永和、大赦天下,并大开恩科。
正常乡试都是定在八月开考,而这次恩科也是一样的时间。
而八月正是桂花飘香的季节,因此,乡试又被称为桂试或者秋闱。
这一次考试,他们几人打算坐船前往,这两年林安县就有商船来往于省城广陵府,只需要坐三天,就可以到达省城。
陈清远上了船后,和岸边的家人们挥了挥手,就进了船舱。
因为有堂哥陈以安跟着一起去,所以陈清远就不让老爹跟着去了。
就让他在家带带弟弟得了,省的年纪大了来回折腾。
这话当时可是把陈大竹气得差点吃不下饭,自己才刚刚到壮年,怎么到大儿子的嘴里,就变成年纪大了。
最后还是陈清远让老娘林花儿吹吹枕头风,才让他安心在家带弟弟。
陈清远坐在船舱里面,想着前几天家里发生的点点滴滴,不禁笑了出来。
但是这个笑容,没在他的脸上停留多久,就被一阵恶心袭了上来。
紧接着,就是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和头晕目眩,最后大吐特吐。
经过了三天两夜的晕船,陈清远脸色苍白,手脚无力地站在码头上,这个时候,他才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没想到自己都来到古代了,居然还会晕船,真的是太悲催了,陈清远一边呼吸着岸上的空气,一边在心里不停地流泪。
一旁的陈以安见堂弟久久不动,就关心道:“清远,你感觉怎么样了?”
陈清远回了回神,用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摆了摆手,道:“我没什么事了,下船后就好很多了。”
另外一边的黄国才也说道:“没事就行,在船上你的脸色看着就特别的吓人。”
“我也没有想到,我还会有晕船的,让大家担心了。”
李文海收起扇子,慢慢道:“既然没什么事情了,那咱们就走吧,我家的宅子离这里还有一段路程呢。”
“不过现在天色也还早,咱们可以慢慢走过去,一路上还可以欣赏一下省城的风景。”
青竹也附和着,“广陵府可比林安县和隆林府繁华太多了,以前我和少爷就来过几次,感觉可有意思了。”
“.......”
一行五人走过有点拥挤的码头,又交了2文的进城费,就见城里到处人,而且街道两旁都是三层的酒楼和客栈。
甚至在路过一条巷子后,他们还听李文海说,一条街都是莺莺燕燕的服务。
大家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但因为还是中午时间,整条街都是安安静静的,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男人在附近逗留,大家不免有些失望。
又走了一刻钟后,几人才走到了李文海家在广陵府置办的宅子,是一个二进的宅子。
李文海让大家站在他后面,就上前敲了敲门,只见门里面立马开了一条缝,从中露出了一双略带浑浊的眼睛。
还没有等陈清远他们瞧见眼睛的主人长什么样,就听见一声大喝:“哎呀,是少爷来了啊,我和小黑之前就收到您的信件了,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等着您过来了。”
在后面的青竹,不等少爷说话,就窜了出来,一脸高兴道:“李叔,我也跟着少爷过来了呢。”
李叔慢慢把门打开,然后笑呵呵道:“原来小青竹也过来了啊,这次李叔给你再露几手厨艺。”
青竹连连点头,兴奋道:“那真的是太好了,前两年吃完李叔您煮的菜,我现在还想着呢。”
李叔看着青竹蹦蹦跳跳的,满脸的慈祥。
李文海慢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