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居然还能听到这个词,稳重的左相差点要跳起来载歌载舞。
跟他一向政见不和的右相,也忘记这几十年的隔阂,跟左相笑着相互道喜。
笑着笑着都哭起来。
“我赢了!”钱大人最兴奋,他和曲元和之前打了个赌,输的人可是要带着“我是蠢货”的面具,跑一圈中心大街的。
高兴一会儿他才想起来,曲元和今天开始告假,说是病了。
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他暂时没脸出门。
曲元和果然是个晦气玩意,过去二十年他从未请过假,今天他一告假,皇帝就表示要大婚。
说不定他告假久点,皇子都有了。
要是他直接罢官,皇帝或许都能子孙满堂?
“呵呵呵呵……”钱大人傻笑起来。
“陛下,请问是哪家闺秀?”左相擦擦脸上的泪,他想去感谢一下未来皇后的父亲。
大善人啊大善人!
能养出个让皇帝愿意成亲的女儿,绝对的大善人。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皇帝,等他宣布。
皇帝意味深长地说:“该你们知道的时候,你们自然就能知道。”
大臣们傻乐着,没去深思皇帝为何不说。
只有李全福独自清醒。
我不仅知道皇后是谁,我还知道,皇帝立后诏书还没写,和离书先写好了。
就问一句荒谬不荒谬?
——
抛下一群不顾形象欢呼的大臣们,梁宸静悄悄回到白府。
护卫正把一个仆人扔出去。
“什么人?”梁宸问。
“曲府的,说是祖父母要见白姑娘,白姑娘让我们扔出去。”
“嗯,扔远点。”
曲念正抱着膝盖坐在秋千上,有些神思不属,几分纠结几分惆怅。
梁宸过去抱起她,他坐在秋千上,再把她放在他腿上。
他轻抚着她微微皱起的眉梢:“我不该没考虑你的顾虑,就一味地逼你,昨晚是我不对。”
曲念靠在他怀里,“我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只是男人感情太容易变,我害怕。”
“我知道。”早上看到白蔻,他就明白了她的担心与纠结,“给。”
所以他用圣旨写下这份和离书。
把它交给曲念。
越是想要把她一辈子留在身边,越是要让她拥有随时离开的自由。
只为了换取,她的开心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