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化成的水珠快如闪电,精准避开曲念,全部射向梁珩和奶兄弟。
两人来不及反应,就听噼噼啪啪响起,身体像是被人抽了上百鞭,身不由己地摔出房间。
他们重重摔在前方空地上,浑身说不出的疼痛。
好强的武功。
“王爷,快走。”
奶兄弟心知不好,忍着剧痛跳起来,拉着梁珩就要跑。
被水珠狠狠抽打了一顿,梁珩的理智也回笼,知道遇到的是绝顶高手。
连对方的面都没见到,他就被打成这样,纠缠下去吃亏的是自己。
于是他也没有反抗,只是跳墙逃跑之前,他充满仇恨地看一眼浴房。
这笔账,他一定百倍千倍讨回来。
曲念恩背叛了他。
——
浴房内,梁宸没有追,他让暗卫们也不要出面,让府卫意思意思追一追就行。
他单手抱着曲念,另一手拿来不幸被爆炸弄得半湿的大毛巾。
抽掉曲念头上的簪子,用毛巾包住她一阵揉,快速擦掉她头上脸上的水,同时也把她柔顺的长发,揉成一团乱麻。
“野男人苟合?嗯?”
“你不是吗?”曲念点点他赤裸的胸膛,“还是姿色颇好的野男人。”
姿色颇好四个字,成功让梁宸心情好起来。
曲念一身衣服都湿透,给他准备好的干净衣服也不能穿,他随便套了条湿裤子,就抱着她回卧房。
“那我们来谈谈苟合的问题。”他剥掉她湿透的衣服鞋袜,把她塞被子里。
过程尽管很快,一闪而过的一身雪白还是留在他脑海里,让他呼吸加速。
他托住她后颈,狠狠亲了许久,才不舍地放开她。
“有本事继续啊?”曲念挑衅地看着他。
他亲了亲她圆润的鼻尖,声音沙哑地警告:“三个月后,别求饶。”
“嗯哼。”她故意伸出脚,做坏地踩他身上。
他立刻粗喘,按住她的脚,恨恨咬了一口:“三个月后,你哭也没用。”
放完狠话,他像是不解气,又恨恨咬一口,就纵身跑了。
担心再待下去,他一向自信的自控力会分崩离析。
——
“查到那个野男人消息了吗?”
梁珩窝在太师椅上,满脸阴沉地询问。
从白府离开后,他就一直这幅德行,已经打了好几波下人。
奶兄弟小心翼翼,就担心也被拖下去打。
“属下派人查了,她大部分时候都在白府,并没有跟谁走得近。”
“也就是说,是白府内的人。”梁宸闭上眼,回忆起不堪回首的那段记忆,“本王进门时,她命令那个男人不准出来,那个男人照做了。”
奶兄弟双眼一亮:“武功高强又听命于她,是白府的护卫。”
“是啊,一个小小的护卫。”梁珩声音阴沉地仿佛能滴出水来,“她竟然委身于一个低贱的护卫,好得很啊!”
当时她不让对方露面,就是在保护那个野男人?
想到这里,梁珩一双眼又隐隐发红。
“给本王查,本王要在曲念恩面前,把那野男人的肉一片片切下来喂狗。”
至于曲念恩……
“王爷……”看着他几欲癫狂的模样,奶兄弟心惊胆战,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您跟檀儿小姐的婚事该怎么办?”
“檀儿……”
梁珩沉默下来,良久后大笑:“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大办特办,要多隆重有多隆重,本王要全天下人都见证本王与檀儿的天赐良缘。”
奶兄弟松了口气。
檀儿小姐果然是最有用的,只要说起她,王爷立马能被转移注意力。
却听他家王爷继续说:“一定要远远胜过上一场,全方位胜过,知道吗?”
奶兄弟:“……是。”
原来并没有被转移注意力。
王爷是在,跟前王妃较劲?
其实,何必呢?
他心里暗叹。
——
为了实现“全方位胜过”的豪言,梁珩从媒人就要求极高,找上跟他私交不错的右相。
右相心里觉得晦气,请他当这样一场不光彩婚事的媒人,简直是在侮辱他。
这样的婚事,不是应该尽量低调,不引人注目最好吗?
从前觉得这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