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光大亮，寝殿里却还如昨夜一般，是让人沉溺的温软幽暗感。
代表皇权的明黄色大床上，曲念与梁宸四肢交缠，头发也纠缠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曲念缓缓睁开眼，她整个人都被梁宸抱在怀里，睁眼看到的是他健硕的胸膛，闻到的也满是他的气息，他温热的躯体包裹着她，如昨夜一般。
混乱的记忆向她席卷而来，满是一声声粗喘，呻吟，战酥麻感，战栗感……
她摇摇头，想把那些记忆甩出去。
“醒了？”梁宸托起她的脸，仔细确认一遍。
她脸色红润，脸上不自觉流露出惑人的娇媚感，不像是不舒服，但他还是问，“还疼吗？”
昨晚，他是真的意外又震惊。
虽然他完全不想提到第三个人，但——
梁珩真不是个东西。
嫁人两年多没有喜讯，他有想过她是喝避子汤，也有想过她确实不能生……
却从未怀疑，她还是完璧之身。
说完全没有高兴是假的，这确实是意料之外的欣喜，但他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她这两年多过的日子。
多么希望，他能早点注意到她，早点带她脱离苦海。
只是可惜，对于之前的她，他始终没什么印象。
第一次给他留下记忆，便是他生辰时那场宫宴，黑暗中她用簪子威胁他，一边冷静劝说他的模样。
从那以后，他便忍不住关注她，一点点被她吸引，主动投入这个情网里。
如今想来，或许这就是老天爷给他的生辰礼物，把她送到他身边。
“还好。”曲念摇摇头，“就是不想动。”
昨晚梁宸给她擦了药，还用内力给她疗伤，便不觉得疼了。
挺好笑的，那一点点疼，用上内力疗伤。
曲念笑出声。
娇软的身体轻轻颤动，温香软玉在怀的梁宸立刻有了反应，某处开始昂首挺胸，气势恢宏地彰显着存在感。
“额……”曲念停下笑，想要退开一些，远离某个威胁。
梁宸却不放她，故意轻轻动了动，便扰乱了她的呼吸。
大手也不安分地摩挲，各种点火。
看着她双眸逐渐水润，鼻尖眼角逐渐泛红，他便忍不住沉溺。
温柔乡，英雄冢，果然如此。
知道女子第一次后会比较难受，他本来没想做什么。
但她这慵懒的模样又实在太美，一举一动都都勾人心魄，牵引着他的呼吸，他的血液……
“宝贝，朕的宝贝。”
——
“想去哪里，朕抱你去。”梁珩温柔抱着她，仿佛她是一个易碎的珍宝。
他抱着她去洗漱，又抱回来吃东西，笨拙地给她梳头……
下人们都默默离开，毕竟活都让陛下做了。
他们留在里面，除了引来陛下的白眼，什么作用也没有。
是的，陛下对他们翻了白眼。
觉得他们碍眼。
——
皇帝有三天婚假，两人并没有待在皇宫。
他们先去承恩寺，梁宸带曲念到供奉母亲的小佛堂，一起给她上了一炷香。
“母亲，你安息吧。”梁宸无声地说。
曾经，母亲满怀怨恨地死去，还让他若是不能确保一直对一个女人好，就不要带到她面前。
如今，他找到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空见大师含笑看着两人离去，只是笑着笑着，眼睛却红了起来。
他擦了擦眼，拭去那一抹湿润，又低头继续擦拭裴秀珠的牌位。
“阿秀，你儿子比我勇敢，也比你幸运，他会幸福的。”
他把牌位放在胸口处，如同拥抱着生前的她，久久没有动弹一下。
——
曲念回头看了一眼小佛堂。
那不是小佛堂，而是一座坟墓，空见大师虽然还活着，却已经把自己埋葬在那里。
“他是我师父，也是我娘的青梅竹马。”梁宸解释说，“我娘奉父命嫁给父皇，他便出家了，后来因为我身体虚弱，他便从小教我武功……”
他娘在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所以他一直劝她和离，也劝过师父还俗带她走。
可惜，师父顾虑太多。
他把那段过去略说了说，曲念便摇头说：“现在陪她一百年，还不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