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罡一气,幻若惊鸿。
奎刀皇刚猛一刀,煞气反扑,竟是将这位辽国三大名将的宇文雷逼退了半步。
宇文雷老脸一凝,低头一看自己后退的右脚,竟是深深的踩进了地板之中。
再看身后十几米那层层叠加的墙体,尽数分离。
“杀神,奎刀皇!”
宇文雷认出了眼前邋遢的老朽,怒极而笑,“你刀都钝了,没想到你人竟然苟延残喘于人世间。”
奎刀皇淡淡道,“刀是钝了,但是砍断你几根老骨头,未尝不行。”
“住手,”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辽帝脸色阴沉了下来。
“宇文雷,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宇文雷紧握双拳,全身骨头随着肌肉的挤压,宛如惊雷在他体内轰隆作响。
“陛下,此人凶险,当年杀了不少人物,臣今日要为陛下拔除隐患。”
话落,宇文雷朝着奎刀皇走了上去,竟是无视辽帝之怒。
“你再往前一步,信不信,我一枪把你儿子脑袋打爆?”
忽然就在这时,宁缺拿出了钢珠手枪,不知道何时站在床边,枪口对准了宇文都。
宇文雷停下脚步,阴沉不定,“你试一试,小杂种,我保证让你北凉所有人陪葬。”
“好呀,那就试一试。”
“等等,”就在宁缺枪口放在宇文都的脑门,宇文雷厉声打断了。
他说的只是气话。
北凉王,随时可以杀。
但自己儿子不能死。
“陛下,老臣刚刚被怒火冲昏了脑子,现在我要带着我儿子回去疗伤。”
辽帝紧闭眸子,深呼吸几口气,这才不紧不慢睁开。
“爱卿,你若有其他更高明的医师,随时请便。”
“若有需要寡人的地方,你直接见我。”
宇文雷不言语,抱起儿子就走。
来到门口,宇文雷余光看向宁缺,露出了冷笑。
“小杂种,天不会永远是白天,人不会永远不走夜路的。”
当着辽帝的面,宇文雷毫不掩饰威胁宁缺。
看到这里,宁缺眉头紧锁。
回想起刚刚宇文雷说的那一句,“你父母都死了,你为什么那还没有他们被杀死。”
“他们是谁?”
“宁缺,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是你救人心切,这一路你也乏了,下去休息吧。”
婴宁走来,“宁缺哥哥,你别怕,宇文雷老战神其实很善良的,等他老人家冷静下来,他会理解的。”
宁缺告辞,转身就走。
直到宁缺走远,皇后来到辽帝身边,神情惶恐。
“陛下,缺儿那孩子应该是听出了宇文雷老贼那句话的意思了吧?”
“毕竟当年知道缺儿父母死因的,没几个人。”
轰隆隆的,窗外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雷光将辽帝刚硬,沧桑的脸庞照映的苍白而凝重。
辽帝沉声道,“他很像那个男人,但希望他命运会比那个男人好一点。”
......
“世子,你说了吗,老奎有一些话想要跟你谈谈。”
深夜狂风骤雨。
奎刀皇思考了很久,他来到了宁缺的门前。
然而没有回答。
奎刀皇叹气道,“此番一行,凶多吉少,处处充满杀机。”
“老奎以为,何不就此离开?”
依然没有回答。
奎刀皇继续道,“当年老北凉王死因远远没有你的性命重要,如今你是整个北凉王的未来,老奎愿意以性命护你离开,你别不吱声儿,给一句准话吧?”
死寂...
奎刀皇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老脸大变。
猛然推开了宁缺的房间,然而漆黑的房间,毫无生机。
整个房间空空如也...
“糟了,”奎刀皇转身疾走,来到了老黄房间。
“老黄,别他娘睡了,世子肯定是去找宇文雷,问他父母死因了。”
然而老黄的房间也无人。
狂风骤雨...
宇文府。
电闪雷鸣的府邸,一人从暴风雨中走来。
是宁缺。
“来者何人,胆敢擅闯宇文府!”
守卫发现了宁缺,纷纷将其围堵在了武道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