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宁缺刻意路过冯家战神府。
意外发现,很早就被贴上了封条。
大门口站着的便是皇帝的夜禁军。
宁缺不意外。
这时却听身后茶楼传来百晓生的声音。
“终是将臣一朝梦,空有满腔浑身胆,到头来啊,一捧黄沙已是最好的归属,这何必呢。”
宁缺上了二楼,坐在百晓生的对面,“你早就知道,辽帝会卸磨杀驴了?”
百晓生一脸好笑道,“什么叫我早就知道,古往今来,谁人不是?”
“都说冯老战神是解甲归田,但满朝文武都知道,他是形势所逼。”
宁缺道,“冯老战神要死了,他中了七彩霞,如今带着自己孙女不知道去往何方。”
“预料之中,估计是大皇子公孙平安那王八蛋出的鬼主意。”
“看你样子,似乎非常恨他啊。”
“可不嘛,我跟他合作,暗中搞死了六皇子和二皇子,结果呢,他想要灭我的口。”
“好在我技高一筹,否则就死在了那个老东西手里了。”
“谁?”
“帝师,当今辽帝身边的那个练气师。”
宁缺有些意外,“你这家伙客户挺多啊,两头吃?”
“没办法,人在江湖混,为了生计,只能做墙头草。”
宁缺不在乎,道,“你可听过所谓的十二地支?”
“没听过,听过也不会说,这是生意,要加钱。”
宁缺起身就走。
“等等,”百晓生道,“你就这么回去了,你不害怕辽帝将你杀了啊,毕竟你知道的太多了。”
宁缺淡淡道,“我代表武王帝国,宁家父子都死于辽国,辽国好运也到头了。”
“帝王之间,利益才是王道,亲情?呵呵。”
宁缺不言语,走出了茶楼。
天下雨了。
雾蒙蒙的辽国,毫无预兆下起了倾盆大雨,企图冲刷掉那些永远不可能被洗干净的血渍。
但有人见证了帝王本不情这个道理。
或许自己舅舅,当今武王大帝让他来这里一趟,未必只是简单寻找父母死因。
其中更大深意,就是要让自己明白。
帝王就是无情的,即便他宁缺也不例外。
做人总该理性,守规矩。
喜欢思考的聪明人,大多数活不长。
君子,就该知之而不知,审视适度,顺势而为。
回到皇宫,宁缺全身湿漉漉的。
刚好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门外传来敲门声音。
宁缺打开大门,婴宁带着一个贴身宫女小跑进来。
“宁缺哥哥,我昨天来找你,却见不到你,你去哪里了,曦月姐姐他们呢?”
宁缺道,“出去外面散散心了,他们还在外面。”
“这样啊,真羡慕你们,可以自由自在,我只能待在这里,整天就闷死了。”
当今婴宁公主,每天都有功课学习。
其中不乏淑女教等等,尤为的深究。
“宁缺哥哥,我差点忘记正事了,父皇让我过来叫你,说今天是家宴。”
“家宴?”宁缺眉头一皱,“既然是家宴,我一个外人去做什么?”
哪知道婴宁公主红着脸蛋,抵着脑袋声音跟蚊子似的。
“你若不去,父皇生气怎么办。”
“行吧,”宁缺颔首。
二人很快来到家宴现场。
刚到现场,宁缺就看到了不少皇子,皇女以及十几位身份显赫的贵妃。
见宁缺来了,辽帝笑呵呵道,“宁缺你来啦,来来来,入座,你来我辽国也好些时日了,我命人做的都是我辽国特色菜,你到我身边来。”
宁缺作揖,随后坐在了大皇子公孙平安的对立面。
辽帝看起来越发高兴,举杯道,“今日本帝开心,改革变法之事,已然基本确信,来,大家都别拘束。”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现场无一人放松。
吃酒过半,辽帝有些醉意,感叹自己当真是老了,储君之位是该认真考虑。
“宁缺啊,你以为,我这下面这些皇子,何人可以担任啊?”
顿时现场气氛微妙,贵妃,皇子目光齐刷刷看向宁缺。
宁缺苦笑,起身作揖,“陛下就不要吓宁缺了。”
“储君之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