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江湖侠客,从不过问庙堂之争。”
“老头子我这些年,自从封刀至今,从未杀过半个江湖人。”
“但今日若诸位非要如此为难我身后之人,老头子我不介意,将你们全部都留在这里。”
奎刀皇头戴斗笠,满脸风霜的苍老脸颊遮盖了一大半。
他双臂抱着被黑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大刀,叹气表示非常无奈。
江面渔夫们大笑。
一人一只脚踩在船头,大笑道,“装什么逼呢,这里哪个不是江湖一等一的打鱼好手。”
“我们也不屑参与庙堂之争啊,但这些年生活拮据,若还守着那套老掉牙的江湖规矩,我家妻儿老小如何生存?”
“所以老头儿,咱们就别废话了,若有死伤,那就怪自己没有本事。”
“好,好,好,”奎刀皇连说三声好,抬起手缓缓取下自己的斗笠,“那就各凭本事。”
当奎刀皇的脸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忽的有人笑不出来了。
一人吓得竟是当场从渔船上掉了下去,引得身边几个弟兄不满。
“老七,你他娘的做什么?”
那叫老七的打鱼人神情惊恐,面色如纸道,“他...他是杀神之称的奎刀皇。”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大变。
看不等众人做出反应,奎刀皇一只脚就已经离开了船,竟是双脚踩在冰冷,湍急的水面上,一步一步朝着至少几十个渔船而去。
见此情形,为首一人一跺脚,红眼道,“既然都来了,那就没有打算离开,诸位,一起上。”
霎那间,天穹犹如黑蚊盘旋,漫天残影瞬间落下,也是脚踏江面,朝着奎刀皇而来。
奎刀皇停下,闭上了眼睛,但手中黑布缠绕的黑金龙纹钢刀如龙吟一般,寒光四射。
不出五分钟时间,整个江面漂浮着一具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鲜血染红了整个江面,腥臭难闻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
曦月等几个女子再也无法忍受,跑到另一边开始弯腰呕吐了起来。
唯有身穿性感长裙,一袭雪白大长腿的苏媚娘,那性感饱满的红唇勾勒出一抹微笑来。
上了船,奎刀皇也不说话,坐在角落就开始呼呼大睡。
曦月脸色难看走来,“如此说来,我们已经被下达了江湖追杀令了,这些人是江左盟的人吧?”
宁缺淡淡道,“江左盟门下有九个流派,其中便有渔夫。”
“这些渔夫常年混迹水路,依靠抢劫路过船商为生。”
“后面估计还有更多麻烦。”
曦月担忧,“那怎么办?”
宁缺看向这些黑雷霆,当即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让泥腿子老黄负责押送黑雷霆,回到北凉去叫人。
直觉告诉他,这一路回北凉,必然危机四伏。
既然对方是奔着蒹葭来的,他就索性下船,带着大家走山路。
说干就干。
宁缺带着所有人,牵着马车开始走山路。
当天深夜,一行人入驻不远的驿站。
劳累数日,大家些许困乏。
宁缺一人在马厩给这些北凉战马喂粮草。
“出来吧,”宁缺看向身后。
一对雪白开叉的大长腿出现。
苏媚娘黑发盘起,露出雪白性感的脖颈,走起路来随风摇曳,身段成熟而柔软。
“白天死了那么多人,几个女子却唯有你淡定,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苏媚娘微笑,“宁老板,我就是你一个分店的店长,仅此而已。”
宁缺转身淡淡道,“我这人,从不喜欢过问过往,那你的事情。”
“但做人要懂得自己在什么位置,你如果是辽国底细,现在说来得及。”
苏媚娘摇头,“我不是,只是一个江湖伤人心罢了,现在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懂了,”宁缺颔首。
苏媚娘有些意外,“宁老板相信我的话?”
“你不敢骗我,”宁缺道。
苏媚娘浅笑。
这时候,忽的房梁传来脚步。
宁缺眉头一皱,正欲出手,苏媚娘笑着道,“我去吧。”
话落,苏媚娘身法入鬼魅,三十多米高度,竟是轻点而上。
顷刻间,一人被丢了下来,重重摔倒在了宁缺面前,而苏媚娘一袭红裙随风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