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皓月当空。
太子武庸在回皇宫前一个时辰前,传来一个噩耗。
清晨,宁缺便收到了消息,武王大帝让宁缺立刻进宫。
“怎么会这样,他们是在血口喷人,这一定是太子武庸的诡计。”
武王无极殿前,曦月为宁缺打抱不平。
只因为昨夜太子武庸被刺杀,如今身受重伤,生死不明。
宁缺没有说话,因为镇国之剑不翼而飞。
不管真相如何,到底是不是自己出手刺杀了太子。
但事实就是昨夜宁缺跟太子发生了争执,之后太子回去的路上便遭遇刺杀。
无极殿前,宁缺走了进来,引得满朝文武百官横眉冷对,议论纷纷。
武王大帝高坐于王座上,神情冷漠道,“宁缺,太子遇刺,你可知晓此事?”
宁缺昂首挺胸,“今早才知道。”
“我听闻昨夜你跟太子发生争执,可有此事?”
“有过。”
“陛下!”
新上任文部尚书义愤填膺站了出来,作揖道,“陛下,北凉王仗着出使大夏王朝,建立了一点小小功劳,如今竟是敢公然袭击太子,还请陛下严惩不贷。”
宁缺侧目看去,“公然袭击太子,你哪只狗眼看到我宁缺袭击太子了?”
新上任的文部尚书眼神躲闪,语气不坚定道,“传闻太子被一把利剑所伤,根据守夜人描述,昨夜此剑在你手中。”
“难道这还无法证明?”
文官纷纷上前,请求武王大帝赐罪。
武王大帝淡淡抬手,现场安静了下来。
“拿进来。”
镇国之剑被剑匣封锁,在大将军夏侯猿护送下,来到了宁缺身边。
忽然镇国之剑剧烈抖动了起来。
霎那间,镇国之剑破匣而出,竟是朝着武王大帝刺去。
“保护陛下!”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以夏侯猿为首的武将,纷纷冲了上去。
然而一人更快。
就在镇国之剑距离武王大帝不到半米的距离,宁缺闪身上前一把握住了镇国之剑。
此时刀尖散发猩红寒芒,死死盯着武王大帝的咽喉。
宛如宁缺御剑刺杀。
“大胆宁缺,刺杀太子已是罪孽滔天,如今竟敢在无极殿前,公然对陛下出手,给我拿下!”
宁缺一怔,迅速收剑而回。
一瞬间,四面八方,保护武王大帝最精锐的守夜人凭空出现,将宁缺围了起来。
宁缺单手持剑,将其扎进地板之中,赶紧跪地解释,“陛下,这镇国之剑,过于邪魅,刚刚不是我在控制。”
“一派胡言,”国师施妙音婉若惊鸿,站在武王大帝身边,“你是练气师,境界之高深,否则谁能凭空御剑,难不成是剑自己动的?”
宁缺不解释,他只是看着脸色冰冷的武王大帝不说话。
只有武王大帝清楚,这把剑的邪魅。
然而武王大帝起身,只是冷冰冰看着宁缺。
“宁缺,你最近是越发放肆了,不管你功劳再大,可臣终究是臣,别忘了自己身份。”
“来人啊,暂且先将凉王带下去,此凶器先没收,由国师查明凉王所说,是否属实。”
话落,武王转身离开。
幽暗冰冷的寝宫,散发着冷雾。
四面八方堆砌的是从冰窖取出来的冰块。
而此时在冰堆中心,太子武庸气若游丝,脸色苍白。
他的整个胸膛被洞穿,失血过多。
有脚步声而来,武王大帝站在太子武庸面前,神情复杂。
“父皇,我是不是要死了?”
太子武庸痛苦无比。
镇国之剑的伤,岂是他一个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此时的伤口,仿佛某种毒素,疯狂的在太子身体扩散,腐烂着他的生机。
武王大帝没有回答,五官被黑暗笼罩,空洞的双眸没有任何感情。
这时,国师捧着镇国之剑走来。
“陛下,看起来此剑对你体内的那股圈外的力量,有所感应。”
“之前太子常常跟你亲近,加上身体流淌着皇家血脉,气息相近,这才让此剑伤及根本。”
武王大帝侧目看向国师手中之剑,轰然间,武王大帝右手血雾萦绕。
“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