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太子还在笑一直沉默的宁缺,轰然一脚轰飞。
“你找死!”
太子武庸脸上闪过一丝杀意,正欲起身。
一股寒意袭来。
宁缺一步上前,一把掐住了太子的咽喉,眼中毫无温度。
太子见状不怒反而笑了。
“宁缺你可以啊,为了一个杀人犯,你竟敢袭击武王帝国储君?”
“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来,我不还手,你动我一根手指头试一试,我要是还手,我是狗娘养的。”
宁缺手中力道不断加大。
并非怒火占据了理智。
而是宁缺已经开始怀疑太子身份。
那日早朝明明说太子被镇国之剑重伤在白霜城。
可为何不到一天就活蹦乱跳?
宁缺要的就是逼出太子的本相。
直觉告诉宁缺,昨日在养心殿,武王大帝保下来的血色怪物,极有可能就是太子。
随着脸色越发青白一片,太子脸上挤出得意的笑容。
“凉王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这么做可是谋逆之罪,难道你要将北凉数百万百姓性命作为赌注?”
国师只是远远的看着,神情非常平静。
宁缺道,“我看太子身上有血腥气息,担心是乔装打扮。”
“那你看我像吗?”太子眼睛血丝密布,嚣张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下方深渊上来一名守夜人。
“太子殿下,吾桐兮跳入悬崖,不见一家三口尸体。”
无人回答,此时宁缺和太子目光交织。
太子挤出笑容,“既然没有找到尸体,那就说明他逃走了。”
“那东西可没有那么容易摔死,追,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这命案主使绳之以法。”
“是!”守夜人偷偷看了一眼当今北凉王和太子起了争执,也不敢乱来。
一个深受陛下恩宠的亲侄子,一个是储君。
“现在情况如何?”
养心殿,武王大帝吃着宁缺送来的新鲜白米饭。
此时跪在门外的守夜人道,“吾桐兮跳入悬崖,趁机带着一家两口两口,尚在抓捕当中。”
“我问的是凉王和太子。”
守夜人犹豫,额头渗透出冷汗。
“说,”武王大帝道。
“回禀陛下,凉...凉王和太子发生了一些肢体上的冲突。”
武王大帝眉头一挑,“可有见血?”
“不曾见血,在国师的劝解下,二人化干戈为玉帛,都去追梧桐兮一案了。”
武王大帝得知心情大好,笑道,“年轻人,气性大很正常,都是我武家的血脉,就该如此。”
“去吧,继续暗中观察。”
吃着碗中一口一口白米饭,香甜可口,武王大帝笑了笑,“武风骑,你儿子确实是个人才,比你年轻时候更加优秀也说不定。”
“日后,我武王帝国有他在,一定会欣欣向荣,你就好好在天上看着,我二人联手,鸿鹄之志,可吞七国。”
......
血色残影带着孩子和夫人急速穿梭在林间,朝着武王帝国边境而去。
然而身后紧追不舍,二十余名守夜人,宛如武王皇家最强壮,最锋利,最无情的猎犬。
在其身后还有三匹飞驰的精锐战马。
太子武庸悠悠道,“凉王身手如此强悍,为何不直接出手斩杀武桐兮?”
宁缺淡淡道,“劳累数日,我累了。”
太子武庸哈哈大笑,笑声无比戏谑。
“凉王,你出不出手,结局都是一样的。”
“吾桐兮得死,他女人和孩子也得死。”
“我认为啊,以父皇的性格,不仅仅是他一家三口,住在进城所有亲戚,都要株连九族,我之前调查了,吾家上下,至少有一百多人。”
“可惜可惜,他本来前途光明,好好为我武王帝国办事,那一百多人就会衣食无忧,如今因为他染指了不该染指的东西,将我武王帝国尊严随意践踏,都要死咯。”
宁缺眉头紧锁,用力抽打战马,越过二人。
见此,国师出言道,“太子殿下,言语上还是收敛一点,宁缺性格刚烈,你若再这般刺激,他肯定会出手的。”
“他不敢杀我,我了解这种人,重情重义,百姓性命比自己命都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