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篆面有沮丧。
赵稚责备道:“篆儿,本宫跟伱说了多少次,伱是储君,就该学习处理政事,这些脏活累活,就为娘来做。”
赵篆闻言,脸上的沮丧,也渐渐消失。
他不想让赵稚不开心。
可是他的心里,同样有着一個手段频出的帝王。
也是個顶天立地的帝王。
而不是躲在赵稚背后。
就像是被操控了一样。
赵稚让赵篆离开。
独自一人在大殿内,里面的侍从,都离开了。
这位离阳王朝的国母,面色冷沉。
此时此刻。
没有人能猜到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但有一件事:
那就是徐平安来了京城。
还有已经尘封的往事。
似乎就在这一刻,突然就席卷而来。
那是一個下午,她和北凉那位王妃,还有九九馆的洪姨,正在一起畅谈。
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从前。
是那么的美好。
只是。
接下来的事情。
让她和她,永远的成了敌人。
她在不久后死了。
而她赵稚依旧苟活二十余年。
想到这里:
赵稚脸上的愧疚,慢慢地消失了。
嘀咕道:
「你是北凉王妃,我是离阳国母,我们两人的立场,注定势不两立。」
「终究要走上穷途末路的。」
「只是……我只想让我的丈夫和孩子做天下更稳当,我没什么错吧。」
这位离阳的国母,脸上再次浮现出了笑容。
她从未觉得自己有错。
错的是她们两人所处位置。
今者徐平安入京,为的便是来报仇。
这一点。
赵稚已经猜到。
毕竟,这位北凉王世子殿下,已经反了。
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只是……他现在要亲自来太安城寻仇。
斩杀拦路人。
俱是毫不留情。
这才是真正令她心惊胆战的事。
赵稚想到这里,不由幽幽道:“欲阻碍我们的人,都要死。”
“不管伱是谁。”
“当年我们可以留下吴素,现在也可以留下一個世子殿下。”
“离阳,从来都不是软柿子。”
想到这里。
赵稚突然被绣花针刺了一下手指,一点血流出。
这位国母,用嘴抿了抿。
下一刻。
眼神阴翳。
此刻,她的心,有些乱。
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正在门外响起。
“什么事?如此慌张?”
赵稚冷道。
“殿下,九九馆来了信。”
一名侍女颤颤巍巍道。
“进来!”
赵稚闻言,是九九馆来了信,便是让侍女进来。
接过信。
赵稚一挥手,侍女立刻离开。
这位离阳的国母,快速看完,眉头紧锁。
不久后。
大殿内才回荡着一阵声音:
“终究还是来了!”
“逃也逃不掉的。”
赵稚望着门口,“来呀,”
很快。
一名侍女出现在赵稚面前。
赵稚淡然开口道:“去告诉九九馆老板娘,时间她定,好了就告诉我一声。”
“或者她亲自进宫来。”
“快去!”
赵稚有些慌张。
似乎在这一刻。
这位帝国的国母,有些不镇定。
虽然他还不至于害怕,但是将要面对北凉世子。
他在心里无数次告诉自己——
既来之则安之!
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来了太安城,就不要再走了。
即便是想走,那就和他母亲一样。
想到这里。
赵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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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姨答应了徐平安的要求,条件是放了赵武和江斧丁。
徐平安自然答应。